“瓦洛洛,你擋著光了,站到我后邊去。”衛燃接過項鏈的同時故意說道。
得到暗示,瓦洛洛也站在衛燃的身側,不著痕跡的離著他手里的那串項鏈更近了一些。
“我可是個澳大利亞水手,全世界的極樂鳥都產自巴布亞領地,所以我當然認識了。”
衛燃觀察這條項鏈的同時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胡謅道,“沒錯了,果然是極樂鳥,這種藍白色的鳥嘴和它們艷麗的羽毛一樣值錢。
但是能像你這條項鏈一樣的真的非常少見,這好像是部落土著的風格,你當時買下它一定花了很多錢吧真是讓人羨慕。”
果不其然,衛燃最后一句小小的恭維立刻讓這大副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伸手從衛燃的手里拎走了那串項鏈。
見狀,衛燃暗中攥住瓦洛洛繃緊的手腕,故意用帶著羨慕的語氣說道,“好好保存它吧,相傳極樂鳥的鳥嘴能是帶來好運的,尤其這種藍極樂鳥的鳥嘴。”
“它確實給我帶來了不少好運氣”
又被恭維了一句的大副摸了摸重新掛在脖子上的項鏈,換了個話題問道,“維克多,你剛剛是怎么做到的我已經很久沒有被摔倒過了。”
“我們幾個經常在街頭和別人斗毆,所以總要有些保命的手段才行。”
衛燃故作得意的指了指卡蘭臉上的傷口,“不瞞你說,我們上船之前才和別人打了一架。”
借著這個話題,雙方很是閑聊了一陣這才分開,衛燃四人也再次走到了甲板的邊緣。
“看清楚了嗎”衛燃壓低了聲音問道。
瓦洛洛點點頭,“那是我們部落最勇敢的獵手的項鏈,我不會看錯的。雨果,我甚至知道那是誰的項鏈,當年在科科達小徑,我們都還看到過他被肢解的尸體。”
“先冷靜下來”雨果看了眼遠處仍在聚餐的人群,“我們先回去想想辦法”。
“走吧”衛燃說話間,已經推著瓦洛洛的肩膀,跟著雨果和年輕的卡蘭一起走向了遠處的船艙。
這個格外漫長的夜晚,衛燃四人的船艙里卻難得的沒有響起之前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躺在吊床里的雨果三人也全都輾轉反側的想著辦法,并最終決定,等船只靠港之后,就想辦法把那只大副騙下船。
這顯然不是什么好計策,但衛燃卻并沒有加入討論,因為他知道,或許很快,那條項鏈就能還給瓦洛洛了。
只不過,讓他失望的是,船艙外的甲板上那些水手們也并沒有慶祝多久,便各自返回了船艙。這條開始歸航的捕鯨船,也逐漸安靜下來,而且雨果也沒有去送喝醉的船長會房間那頭費爾南多船長甚至都沒有喝醉。
時間轉眼到了第二天,衛燃三人先是早早的便被叫到了廚房幫忙,雨果則被叫去幫忙守著雷達。等到吃過飯,四人又跟著那些鬼子水手們一起忙起了除銹刷漆的工作,這一整天下來,可謂根本沒有閑著的時候。
等到第三天黃昏,眼瞅再有五六個小時就能靠港布里斯班的時候,沉寂了兩天的喇叭里,竟然又一次傳來了瞭望塔里值班水手的日語呼喊
這一次,正在船頭甲板上給雨果三人拍照的衛燃,甚至清晰的看到了不遠處被夕陽染紅的海面上躍出了一具龐大的身軀
衛燃和不遠處正在拍攝夕陽景色的費爾南多船長,不分先后的將各自的相機對準那道騰空的巨大身影按下了快門
“嘩”
當那道身影重新砸進海面的時候,船頭的眾人也聽到了清晰的水花飛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