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在院子里不應該啊
衛燃丟掉手里的長柄錘子,一番環顧之后,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鐵皮柜子上。
那些繞著承重柱的不用考慮,但挨著臺階的那個卻引起了衛燃的注意。
一番仔細的觀察,他先將里面那倆嚇人的玻璃罐子以及那些早已過期的藥品取出來放在一張桌子上,接著將這鐵皮柜子小心翼翼的移開。
可惜,這鐵皮柜子下面,依舊沒有任何的異常。
“難不成真在院子下面”衛燃環顧四周,認真尋找著被自己忽略的地方。
很快,他便再次有了新的目標。這次被他盯上的,是原本用來連通一樓和地下室的水泥臺階。
從金屬本子里取出剪線鉗,衛燃輕輕敲了敲這道水泥臺階的側面,厚重沉悶的聲音也暗示著里面完全是實心的。
不死心的繼續一邊往前走一邊輕輕敲擊,當敲擊點接近這臺階最末端靠墻不到一米遠的時候,敲擊聲卻格外突兀的變得空洞了許多
再次敲了敲,衛燃的臉上總算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后收起剪線鉗,一熘煙的跑回窗邊,翻出了一把一字螺絲刀,接著又解下了橡膠錘上的vc管。
爬回原位,衛燃再次敲了敲先確定了大概的范圍,隨后一手拿著橡膠錘一手拿著螺絲刀開始了敲擊。
很快,水泥墻面便被砸開露出了里面的紅磚。貼著紅磚和水泥墻殼用撬棍一番暴力拆除,這墻面上很快便出現了一個高不過一米二,寬不過七八十厘米,被紅磚封死的長方形區域。
用撬棍沿著磚縫一番撬動,很快便有一塊磚開始松動。小心翼翼的抽出這塊磚,另一面果真是空的
有了這個突破口,衛燃可謂越拆越快,根本不到半個小時,便將這個小門拆了出來。
這個封死的小門里面空間并不算大,或者更形象的形容,更像一個下水道的井口,那個僅容一人上下的正方形洞口黑乎乎的彌漫著澹澹的霉味,墻壁上還有一個個銹跡斑斑的攀爬扶手。
摸出兩個比麻將塊大不了多少的磁吸小燈用繩子拴好一點點的垂下去,隨著這井口被照亮,衛燃能看到的,卻只有一條不足一米寬,橫線延伸出去的通道。
還真是在院子下面
衛燃在辨認出來這條通道的朝向之后,反倒愈發奇怪,當初是誰建造了這么一棟小樓。
壓下心頭的疑惑,衛燃耐心的等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才戴上掛膠勞動手套,舉著一支強光手電筒,帶著一兜子磁吸小燈,順著銹跡斑斑的扶手小心的爬了下去。
真正站在這條不足一米寬,高度不到兩米,但卻似乎是用混凝土澆筑出來的狹窄通道里,他立刻便注意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首先,在左側的墻壁上,安裝著不少鑄鐵的燈架,其上不但掛著一盞盞銹跡斑斑的煤油燈,而且還搭著兩條明顯后加上去的電線,這兩條電線每隔一個燈架,還會接出來一盞白熾燈。
其次,在另一側的混凝土墻壁上,還依稀可辨繪制著一副“最后的晚餐”。
取出金屬本子里的打火機點燃,衛燃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手舉著打火機,一路往前走的同時,還不忘將一個個磁吸小燈開啟之后擺在地面上。
當他來到這條狹窄的通道盡頭,正前方的混凝土墻壁上繪制了一副耶穌受難像。但在這受難像上,卻用朱紅色的蒼勁大字寫著一句話
余誓以至誠參加抗日殺奸團,今后愿在組織領導下積極工作,服從指揮并絕對保守秘密。如有違犯,愿接受最嚴厲的制裁。
抗日殺奸團
衛燃挑了挑眉毛,最終將目光和手電筒的光束全部移動到左手邊的墻壁上,這里有個一米五寬的上鎖鐵門。朱紅色的鐵門上,還牢牢的貼著一張1945年8月10日出版的新華日報號外接受波茨坦宣言日本無條件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