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過這部簡陋的電臺發出了什么樣的消息,又接收到了怎樣的消息和她通過摩斯電碼通聯的人到底是來自金陵、山城又或者那座革命圣地延安呢
地下室里那些落灰了許久的印刷機和油印機,曾經偷偷印在紙上的文章又在傳遞著怎樣的思想
更讓他好奇的是,已故的陶老爺子,在那段謎一樣的歷史里又曾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在這越來越多的好奇心驅使下,衛燃也一點點的將那張僅僅只把最上面兩個角黏在鏡子上的照片輕輕掀了起來。只可惜,這張照片的背面卻并沒有寫下任何的文字。
見狀,衛燃倒也算不上失望,只是緩緩扣上了蓋子將其放在副駕駛的位置,隨后在導航的幫助下,將車子開進距離最近的一座建材城。
東一家西一家的采購了一車的東西,他又驅車找了一家距離那棟小洋樓不遠的酒店開了個房間,一番檢查之后先給自家老爹發了幾條消息,隨后定好了鬧鐘倒頭就睡。
當他被鈴聲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微信里也收到了老爹發來的,已經安排工人去酒店的消息。
給老爹回了一條信息,衛燃退了房間,駕車出門隨便找了家蒼蠅館填飽了肚子,這才又趕回了那座小洋樓。
相比于白天時不時的便有游客或者觀光馬車從門口路過,夜晚的這條街道要安靜了許多,沿途偶爾幾個亮著燈小樓,要么是仍在營業的餐飲場所,要么就真的是住在那些小樓里的土豪。
打開上鎖的鐵門之后,將車子也開了進去,衛燃又將小院的鐵門鎖上,隨后又打開了上鎖的木門,將這小院和已經拆成了毛坯房狀態的小樓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番。
直到確定這里沒有人,衛燃這才回到車里,換上一身在建材市場買來的山寨迷彩服,一手拎著同樣在建材市場買的充電式照明燈,一手拎著一根撬棍繞到了小院北側,輕而易舉的將堵住那扇窗戶的磚墻重新拆開。
趁著給地下室通風換氣的功夫,衛燃卻又回到車里,將采購來的各種東西一一拎到了地下室的窗邊。
先將一架折疊的鋁合金梯子順著窗子送進去,衛燃跳進地下室之后,又踩著梯子將各種東西都搬進了地下室。
重新順著窗子爬出來,他又用兩個鐵鍬桿將提前買好的一塊厚實帆布撐在墻上擋住了窗子,同時卻又在窗邊放了兩臺電風扇并且用小樓里順出來的插線板了電源。
再次爬進地下室,并且順手開啟了兩臺用來幫窗子換氣的電風扇,衛燃又將采購來的各種磁吸式充電照明燈放在各處,將這個足有四五百平的半地下空間照的亮如白晝。
接下來,他卻從拎下來的各種東西里挑出了一把大號拖把,接著又拿出了兩個安檢用的手持式金屬探測器。
將這倆探測器用捆扎帶綁在t形拖把的橫桿上,衛燃接下來卻背起了那個農用的電動噴霧器。
戴上口罩和防塵眼鏡,衛燃開啟了噴霧器的開關之后,先給這個滿是塵土的地下室噴了一層抑制塵土的水霧。
緊接著,他又開啟了那兩個綁在拖把上的金屬探測器,用手拽著拖把,貼著墻邊一點點往里繞起了圈子。時不時的,他甚至還會拆下那倆探測器,用一起買來的一個大號塑料盆和噴霧器里剩下的水洗一洗拖把頭。
在他的一趟趟的折返中,這滿是灰塵的地下室也漸漸變的愈發干凈,然而讓他失望的是,自始至終,那倆金屬探測器除了碰到那些鐵皮柜子之外,都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不應該啊”像個大冤種似的衛燃在將整個地下室都拖洗了一遍之后皺起了眉頭。
按他的猜測,這座小樓里既然藏下了這么多的東西,那么極有可能還會藏著其他的東西。
而他之所以如此判斷,原因無非一條這座地下室看似堵死了周圍的窗子,但卻根本不具備任何的隱蔽性。
都不說他這個在紅旗林場進修過的,即便是穗穗過來,她但凡去周圍的那些小洋樓看一眼,都會輕而易舉的猜測出這棟小樓同樣有地下室。
也正因如此,幾乎可以肯定,周圍的這些印刷機最開始絕對不是擺在這里的。
拽過來一把剛剛已經擦干凈的椅子坐下來稍微喘了口氣,衛燃打開了剛剛拎下來的兩個大功率電暖扇,隨后拿起一把橡膠錘,給錘子柄綁上一根vc管,再一次在地下室里一邊兜著圈子,一邊敲擊著地板。
讓他失望的是,又一圈下來之后,他卻依舊沒有發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