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樓陽臺上養了一盆西府海棠”
小蘇媽笑瞇瞇的說道,“我可不知道會問你什么,但至少知道哪天會問你,到時候我會把那盆花搬到陽”
“您開了窗子通通風就行,盆栽搬來搬去的多累啊。”
衛燃不等對方說完便建議道,“那房子臨街的窗戶朝南,通風的時候把窗簾拉上,房間里就不會曬得太熱。”
“還是我外甥細心”小蘇媽滿意的點了點頭。
“蘇姨媽疼外甥,我這當外甥的肯定得為蘇姨媽著想啊。”衛燃笑瞇瞇的回應道。
“這是在車里,等下了車,你可別指望我會對你有好臉色。”小蘇媽噴云吐霧的提醒道。
“這么說您不待見啞巴叔和茉莉他們也是這樣”
“他們哼”
小蘇媽哼了一聲,一臉嫌棄的說道,“別提那幾個榆木疙瘩,想想老娘就生氣,你說說你那賠錢表姐,她這幾年撿回來的都什么缺胳膊少腿兒的夯貨
那曹啞巴都不如你表姐養的那只鸚鵡會說話。
還有茉莉,哎幼喂我的老天爺幼我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姑娘沒見過兩毛隨便的咸肉莊都沒那么丑的。
你說說她長的什么玩意兒那大臉和麻將牌似的那叫一個方正,得虧了還有個土了吧唧的大麻花辮子,要不然簡直比老爺們兒還老爺們兒。”
或許是知道衛燃的來歷,這次小蘇媽在數落完了曹啞巴和茉莉之后倒也止住了話頭,并沒有把衛燃名義上真正的姨媽楊媽給捎帶上。
即便如此,等數落完了,這牙尖嘴利的小蘇媽還不忘追上一句狠話,“要不是看那倆糙貨還算忠心不會蒙騙我那賠錢閨女,我早就找人把他們沉了海河了。”
“蘇姨媽,我能不能和您打聽個人”衛燃笑瞇瞇的轉移了話題問道。
“打聽誰”剛剛還在罵罵咧咧的小蘇媽略顯警惕的問道。
“那位安迪小姐什么來路”衛燃追問道。
“嗨她呀”
小蘇媽松了口氣,渾不在意的說道,“她是德國診所的護士,以前和你表姐還是教會學堂里的同學呢。
民國15年打仗的時候,她家落魄了,這位唐小姐傍上一位德國買辦這才算是活下來。”
“我還以為她”
“以為她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