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和我們走”
安迪不等陶燦華說出第二個字,便已經招呼著衛燃走進了車庫,從里面開出來一臺黑色的雪弗蘭四門轎車。
不敢耽誤時間,三人上車之后,衛燃立刻啟動車子開出了洋行,而坐在后排的安迪,也打開一直拎著的包袱,從里面翻出一個厚實的口罩遞給了陶燦華,“戴上它,別讓任何人看見你的臉,你現在是美香的侄子,被人認出來,不但美香和茉莉她們會受連累,她們苦心隱藏的地下室恐怕也會曝光。”
“我知道了”陶燦華說著,已經接過口罩,在安迪的指導下將其牢牢的綁在了臉上。
幫著他戴好了口罩,安迪也從包袱里抽出一件形同圍裙的白大褂穿在了身上,隨后也用一副厚實的口罩擋住了她自己的臉。
“不用給我,我有。”衛燃說話間已經靠邊停車,“你來開,我換衣服”
“行”
安迪說著已經推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衛燃也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坐了進去。
掃了眼衛燃打開的箱子,安迪好奇的問道,“這口箱子哪來的”
“德國帶回來的”
衛燃說話間,已經從這口箱子里,取出了當初在滕縣的時候,那位陳護士送給自己的白大褂穿在了身上。
“你真的是個醫生”駕車的安迪挑了挑眉毛。
衛燃卻并沒有回答這個完全多余的問題,伸手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口罩戴在了臉上。
并沒有等待多久,安迪將車子停在了一棟公寓的門口,“等我一下。”
說完,她便推開車門跑了上去,并在短短五六分鐘之后,便挎著一個硬牛皮材質的醫療箱,帶著一位同樣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棕色頭發的女人跑了出來。
見衛燃已經坐進了駕駛室,她立刻招呼著那個女人一起鉆進了后排車廂,關上車門的同時說道,“去學校”
“坐穩了”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踩下了油門,駕駛著這輛車子在街頭開始了狂奔。
和后世隨便哪輛轎車都能跑出的每小時一百公里的極速相比,這輛只能跑出五六十公里的轎車即便速度提到最高,在衛燃看來也是有些慢的,但對于后排車廂坐著的陶燦華和安迪以及那個不知名的女人來說,卻無疑有些刺激了。
如此急速的趕到喃開大學,隔著車窗的四人看到的,卻是一片四處失火的殘垣斷壁
“往左邊開”安迪大聲提醒了一番,語氣也顯得格外的焦急。
在她的指引下,衛燃將車子開到了操場的位置,都不等他停穩車子,安迪便推門下車,一番詢問之后,招呼著衛燃和陶燦華以及那個不知名字的女人,跟著她來到一間輪廓尚且完整,但窗子全都已經破碎的教室。
根本沒有任何的介紹,也根本沒有任何的商量,衛燃和安迪便各自指揮著周圍任何能看到的人,用諸如被子和木板等物封住了窗子,接著又用桌子拼出了兩張手術臺。
很快,兩盞臨時接過來的小燈泡成了這兩張手術臺僅有的照明工具,一個肚子上滿是血跡的年輕小伙子和一個肩膀上被劃開老大一個口子血流不止的女學生也被抬了上來。
“我需要更多的照明工具”衛燃大喊著說道,“煤油汽燈,或者手電筒,都沒有就煤油燈、蠟燭速度快輕傷員靠邊等著,安”
“霍克”
安迪報出了一個男性化的英文名字,隨后一邊忙碌一邊臨時編纂道,“另一位醫生是佑津對,她姓石,石幼衿,石醫生。”
“霍克,給傷員排隊,無意識的重傷員不要送上來了,會耽誤時間,先搶有的救的。”衛燃一邊打開醫療箱戴上橡膠手套,一邊近乎冷血的給出了第一條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