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他被去而復返的陶燦華給拽出去的時候,天空中卻再次傳來了飛機俯沖的恐怖嘶鳴,以及航炮的嘶吼
“趴下趴下1衛燃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同時用力將陶燦華也拽倒在地。
在密集的炮聲中,這間教室西側相對完整的一部分再次被航炮命中,頓時又是一陣煙塵彌漫墻倒屋塌,那些崩飛的磚塊瓦片也砸得剛剛從教室另一頭爬出來衛燃等人慘叫不止。
好不容易等這一趟低空俯沖過去,一輛黑色的轎車也從遠處開了過來,隨著車門打開,仍舊帶著面罩和禮帽的曹啞巴也心急火燎的推門下車打開了后排車廂的車門,趁著石醫生把安迪抱進車廂里的時候,快步跑到衛燃的身旁,將他一把抱起來也塞進了車廂里。
最后和陶燦華一起將衛燃救出來的那名傷員也塞進了車里,陶燦華在曹啞巴的示意下動作麻利的爬進了滿是血跡的后備箱。
根本沒有關上后備箱的蓋子,曹啞巴便快步跑回駕駛室,操縱著這輛車子便開始往外跑。
萬幸,那兩輪俯沖過后,那些編隊的戰斗機將注意力放在了這片建筑群的其他地方,這輛車也還算有驚無險的離開了這片四處失火的校園。
“呀呀啊唔1
曹啞巴一邊咿咿呀呀的發出他所能發出的聲音,一邊用手拽了拽副駕駛位置衛燃身上的白大褂。
“脫掉白大褂1
衛燃立刻反應過來,用德語大聲提醒了一句,隨后靠尚且能用的左手解開扣子,將這件滿是血跡和污物的白大褂脫下來藏在了腳邊。
后排車廂,那位石醫生也以最快的速度脫掉了她的白大褂和安迪的護士服,接著用德語說道,“去我和安迪住的地方,你們兩個都需要接受治療。”
“去安迪小姐住的地方”衛燃立刻將其翻譯成了曹啞巴能聽懂的漢語。
聞言,曹啞巴立刻提高了車速。衛燃也頗為費力的取出煙盒打開,先叼住了煙嘴,隨后又抽出一顆前門煙插在煙嘴上。
等他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這顆香煙,后排的石醫生才用德語說道,“請給我一顆煙,謝謝。”
“不用這么客氣”衛燃說著,將煙盒以及打火機一并遞了過去。
“這是你從哪位容克貴族那里得到的”石醫生看了看手里的銀制煙盒以及打火機好奇的問道。
“你怎么看出來的”衛燃詫異的扭頭看了眼對方。
“花紋”
石醫生說著,打開煙盒抽出一支煙,隨后又從兜里摸出個煙嘴套上,點燃之后猛吸了一口,將打火機和煙盒一并還給了衛燃。
“你是德國人”衛燃接過煙盒問道。
“以后有時間的時候讓安迪給你解釋吧”
石醫生說完,將點燃的香煙湊到安迪的嘴邊讓她自己叼著,隨后便開始對后排車廂的兩名傷員進行了初步的檢查。
“安迪,你的雙腳骨折了。”石醫生皺著眉頭說道,“恐怕我要給你做個手術才行。”
“骨折讓我來處理吧”衛燃開口說道,“她身上還有什么傷”
“少量的外傷和燒燙傷”石醫生看了眼衛燃,用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指了指,“你的燒傷似乎更嚴重一些。”
“相比這些,我們沒有藥物了。”衛燃皺著眉頭提醒著對方另一件更加嚴峻的事情。
“這些我來解決”石醫生痛快的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