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給你帶來麻煩的”安迪說著,將抽了沒兩口的煙還給了石醫生,后者接過煙猛吸了一口,滿不在乎的說道,“不會的,放心吧,接下來說說這個受傷的孩子吧。”
“右邊胯骨”
衛燃開口說道,“子彈擊中了他的右邊胯骨邊緣,雖然撕開了肌肉,但是很幸運沒有傷及腹腔,即便如此,他還是需要大量的消炎藥才行。”
“我會想辦法的”
石醫生一邊說著,一邊給仍舊處于昏迷中的賣煙小伙子進行了一番更加細致的檢查。
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中,曹啞巴也將車子開到了安迪昨晚帶衛燃來過的公寓。
只不過,石醫生卻并沒有讓衛燃等人下車的意思,反而僅僅只是跑上樓拎下來兩個大號醫藥箱,便又通過衛燃的翻譯,讓曹啞巴將車子開到了沃爾克經營的那家德國洋行。
此時,這家洋行雖然早已大門緊閉而且里面還有持槍的白人在巡邏,但是在看到曹啞巴駕駛的車子開過來的時候,還是痛快的給予了放行。
不等車子停穩,頭上戴著一頂不知道哪來的鋼盔,手里還拎著一把18沖鋒槍的洋行經理沃爾克便跑過來幫忙拉開了車門。
“你們都受傷了”沃爾克在看到車廂里的慘狀時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需要一個房間”石醫生的語氣毫不客氣,甚至顯得有些理所當然。
“和我來1
沃爾克說話間,已經一把抱起了那個仍舊處于昏迷中的賣煙小伙子,緊跟著,曹啞巴也抱起了雙腿骨折的安迪跟了上去,拒絕了從后備箱里爬出來的陶燦華的攙扶,衛燃拎著那件染血的白大褂追了上去。
在沃爾克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這家洋行的地下室。
“這間怎么樣”
沃爾克一邊說著,已經將抱著的傷員放在了這間地下室中間的臺球桌上,“這個房間的燈足夠亮。”
“就這里吧”石醫生說著,已經打開了她的醫藥箱。
“曹啞巴,燦華,你們跑一趟中藥鋪。”衛燃尋了一張椅子坐下說道,“去買幾副夾板,再請大夫開一些促進骨折愈合的藥。”
“交給我們吧1仍舊戴著口罩的陶燦華立刻應了一聲。
“開我的車子去”沃爾克說話間,已經拎著沖鋒槍開始往房間外面跑。
“你還會中醫”躺在臺球桌子上的安迪好奇的問道。
“不會”
衛燃說著看向了石醫生,換上德語說道,“給我和安迪骨折的地方都打一針止痛吧,另外幫我處理下傷口,等下他們回來,我來處理骨折的地方。”
聞言,石醫生點點頭,取出注射器,給二人各自打上了麻醉,隨便用剪刀剪開了衛燃身上早已被染紅的襯衫,開始幫他處理身上的傷口。
等到石醫生幫衛燃縫合了后背那道深可見骨的劃傷,拔掉了肩膀上插著的木條,最后又把腦袋上那道并不算大的傷口也縫合上的時候,衛燃自己也已經靠雙腿的幫助,給骨折的右手完成了復位。
幾乎前后腳,陶燦華也抱著一個藍布包袱跑了進來,“夾板,我找來夾板了,藥也買了,藥鋪的伙計還給了我兩捆布條,說用的上。”
“來的正好,挑四個短的,過來幫我下。”
衛燃招呼著陶燦華湊過來,指導著他給自己的手打上了夾板,隨后走到了安迪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