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傷后24小時之內,已經出現了面部肌肉緊繃,四肢痙攣,還伴有”
“我救不活這個孩子”達格瑪無力的說道,“維克多,放棄吧,盡早幫他結束生命吧,不讓他遭受更多的折磨,是目前最人道的救治方式了。”
“我我知道了”衛燃點了點頭。
“安迪的情況怎么樣了”達格瑪換了個話題問道。
“我不清楚”衛燃開口答道,“那天我表姐的司機連夜把她送出城了。”
“這樣最好”達格瑪松了口氣,緊跟著又問道,“美香女士回來了嗎”
“沒有”
衛燃搖了搖頭,“達格瑪醫生,沃爾克先生,我來這里就是來打聽我表姐去處的,從沒問過什么破傷風的事情。”
“我和你表姐雖然是不錯的朋友,但我可不清楚她去了哪里。”沃爾克第一個反應過來,攤攤手遺憾的說道,“維克多,恐怕你要去其他地方問問看了。”
“也只能這樣了”
衛燃嘆了口氣,“我表姐要參加6號在七重天的舞會,我要在那之前盡快把她找回來才行,不然我就只能跑路了。”
“如果你準備跑路,我可以幫你買一張去德國的船票。”沃爾克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那兩根金條又塞給了衛燃。
“維克多,等我一下。”達格瑪說著,已經戴上了口罩,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不多時,達格瑪又走了進來,她的手里,也多了一個僅僅拇指大的玻璃小瓶子。
“這是什么”衛燃接過對方遞來的玻璃小瓶子問道。
“氰化物”
達格瑪嘆了口氣,“我本來是給自己準備的,送給那個可憐的孩子吧,這是我唯一能的幫助了。”
“謝謝”
攥緊了這個鉛封的小瓶子,衛燃縱然百般不愿面對地下室里殘忍的決定,最終還是將車子開了回去。
當他兩手空空的重新回到仍舊彌漫著悲傷的地下室的時候,眾人也已經知道,最后的一絲希望已經破滅了。
“衛衛大夫”
許家兄弟里的哥哥許克勤看向衛燃,同時也用手攥住了他弟弟的手,“我們我們商量好了。”
說完,他扭頭看了眼嘴里含著用白布包裹著糖塊的弟弟,抹了抹眼淚,堅強的說道,“送送我弟弟走吧別別讓他受罪了。”
扭頭和雙眼通紅的美香以及關家小姐對視了一眼,衛燃又看向了攥緊了拳頭的安迪,和唉聲嘆氣的孟大爺以及馮先生。
最終,他默默的走向放有各種藥品的木頭箱子,伸手從里面拿出的一支嗎啡安瓿。
“我來幫你吧”安迪強自冷靜的說道。
“我自己來”
衛燃頗有些倔強的拒絕了對方的幫忙,用骨折的右手捏住安瓿,用左手屈指將其彈開,隨后又選了一支玻璃注射器,換上最細的針頭,將里面的藥液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