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任何的交流,衛燃便閃身離開了小院貼著墻根的陰影便開始了狂奔。
雖然心知在沒有自己的時空里,完成這個暗殺任務的極有可能是今晚就要和馮懋耘一起跑路的曹啞巴,但衛燃還是難免有些興奮。
他當然興奮,自紅旗林場學來的那一身本事,說實話在他熟悉的那個世界其實并沒有太多的用武之地。
別的不說,隨處可見無需休息甚至沒有死角的監控系統,紅外乃至震動報警系統,以及dna和指紋比對技術,再加上頭頂幾百公里轉圈子的衛星,這一切都讓他輕易不敢動用那些危險的冷知識。
但這里是哪這里可是1937年的民國時代,雖然這是個人吃人都不新鮮的黑暗時代,但對于他這樣即將放開手腳的謀殺者來說,沒有監控和充足的夜間照明,沒有太多的刑偵技術,甚至可以肆意的收買賄賂,這里真的可以稱得上犯罪的天堂了。
也正因如此,他被黑布遮住的臉上,已經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瘋狂的笑意。甚至,他覺得自己的內心都有一種放虎歸山般的暢快和嗜血的沖動
僅僅只是十分鐘的時間,他便在法租界的邊緣找到了那座二層的紅磚建筑。
最后看了眼這棟建筑煙囪上公雞形狀的風向標以及門口掛著的那兩盞白色燈籠。
衛燃先取出食盒拿出那些加料的香腸,將其掰成一段段的揣進了兜里,隨后收了食盒,小心翼翼的沿著建筑陰影湊到了墻邊,用力一跳,便輕而易舉的單手扒住了不到兩米高的磚墻頂。
腳上用力往上爬了幾下,衛燃扒住墻頭往里看了看,隨后翻身趴在了墻頭上,從兜里摸出幾段香腸往各處丟了丟,順便也看了看那棟只有一樓門廊亮著燈的二層建筑。
稍等片刻,他悄無聲息的跳了下去,貼著墻繞到了小樓的背面。果不其然,就和敘情書寓的建筑結構差不多,這里同樣有個連通廚房的后門。
側耳傾聽片刻,衛燃悄無聲息的穿過廚房,來到了一樓的會客廳,接著便聽到了挨著車庫的房間里,隱約傳出均勻有節奏的鼾聲。
試著輕輕擰動門把手,見根本沒有上鎖,衛燃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輕輕推開房門,衛燃閃身進去之后立刻又虛掩了房門。借著窗外照進來的些許星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這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穿著日式兜襠布的男人。
根本懶得核實這人是誰,衛燃左手的刺刀捅進對方心口扎穿心臟的同時,骨折的右手也已經將提前包裹在手上的毛巾按在了刀口處。
這一刀扎透了之后,衛燃立刻將刺刀拔出一節,用毛巾繼續按著刀口,連續兩次換方向捅穿了對方的肺葉。前后不過幾秒鐘,這人便被某獸醫治愈了打鼾的頑疾,安靜的陷入了長久的沉睡。
在右手纏著的毛巾上抹干凈刺刀上的血跡,衛燃在床底下丟了兩段香腸之后立刻離開了房間。
借著星光在一樓各個房間門口一番傾聽,他又推開其中一間的房門,如法炮制了另一個不知道是何身份,但房間里卻放著一套和服的女人。
雖然看不清這個女人的臉,但只憑對方略顯臃腫的身材他便知道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再次抹干凈刺刀并且在房間里丟了幾段香腸,衛燃轉身走出房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二樓。
這套僅有二層的建筑雖然并不像敘情書寓一樣有個足以容納二三十人都沒問題的宴會廳,但卻一樣有個寬敞的客廳和餐廳以及幾個關著門不知道做什么用途的房間。
依舊是一番側耳傾聽,衛燃最終在一個靠著東側墻壁的向陽房間門口,隱約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