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迎上來遠遠的招呼道,“直接倒進車庫,這樣我也能省兩步路。”
“你可真會偷懶”
沃爾克無奈的搖搖頭,駕駛著車子進入院子,倒退著開進了因為車子被臨時借走而空出來的車庫。
“你們那輛車子呢”沃爾克推開車門好奇的問道。
“中午飯前被尤二姐派人借走了”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沃爾克駕駛的這輛轎車的后備箱,招呼著跟在身后的幾個小伙子,將里面那三箱洋酒搬出來,直接送上了二樓。
“你先找地方坐”
衛燃像是根本沒把沃爾克當外人一樣,招呼著他在二樓的客廳坐下,他自己則忙著選了幾瓶酒,提前倒在了玻璃醒酒器里。
沃爾克似乎也習慣了如此,自顧自的從桌子上捏起一塊中式糕點三兩口吃了,隨后便坐在了二樓宴會廳的鋼琴前用德語問道,“維克多,你想聽什么曲子”
“花之圓舞曲怎么樣”衛燃忙里偷閑的反問道。
“我試試”沃爾克說著也將手搭在了琴鍵上開始了演奏。
應該讓你演奏肖邦的葬禮進行曲的,可惜,你不配
衛燃在這無比熟悉的鋼琴曲中喃喃自語般的低聲嘀咕一句,他那雙低垂的眸子里的殺意,也幾乎要溢出來滴落在那猩紅的酒液之中。
不等這一首曲子談完,陸陸續續的也有一個個年輕的小伙子又或是穿著洋裝的姑娘或是只身或是結伴走了進來,熱情和同樣穿著洋裝,帶著佑美在一樓等待的美香打了聲招呼。
只不過,這些年輕人對美香的稱呼,卻是恭敬中帶著一絲絲親切的“美香老師”。
幾乎前后腳,那些富太太們也趕了過來。或許是出于某些默契,這些富太太們帶著舞伴的并不算多。
尤其那個讓衛燃印象深刻的幽怨少婦,她都不等舞會開始,便自顧自的倒了兩杯酒,和一位長得頗為周正的年輕小伙子在落地窗前攀談了起來。而且看她那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就知道,她對這個潛在的舞伴非常的滿意。
等到六點半左右,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隨著姍姍來遲的染谷夫婦最后一波到場,舞會也正式開始。
先陪著美香跳過第一支舞,等到負責彈鋼琴的秋實開始演奏第二支曲子的時候,衛燃也立刻腆著臉湊到了佑美面前,人模狗樣的朝著對方伸出了手。
在看到衛燃那張臉的同時,佑美下意識的便想到了二樓暗房柜子頂上箱子里裝著的那些大寶貝,同時也難免覺得衛燃伸過來的那只手似乎都不是那么干凈。
稍作猶豫,她還是強忍著惡心,將戴著蕾絲手套的手搭在衛燃的手上。
與此同時,衛燃也稍稍用力攥住了對方受傷的那只小手,同時用另一只手攬住了對方的細腰,甚至有意無意的往屁股的方向垂了垂。
“請你自重”佑美冷著臉,忍著指尖的疼痛用日語提醒道。
“早知道我該好好學一學鬼子話的,這都聽不懂這小娘們兒說的個啥。”
衛燃嘟嘟囔囔的嘀咕了一句,接著卻攬著佑美貼著自己更近了一些,同時也隨著曲子開始了跳舞。
昏暗的燈光下,佑美翻了個白眼兒,耐著性子和衛燃跳完了一支舞之后,卻是干脆的拉開了和衛燃的距離,甚至故意坐在了陶燦華的身旁。
見狀,衛燃也故意擺出一副陰沉的表情,隨后這才端著一杯酒,找上了剛剛和美香跳完一支舞的沃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