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這只軍曹頓了頓,“沒有遇到什么像樣的抵抗,英國人和傳聞中一樣懦弱,我們幾乎沒有開槍就進入了租界,俘虜了非常多的英國人。”
“也有很多英國女人吧”染谷由紀夫笑著問道,“當然,這個只是我的私人問題。”
“當然”這只軍曹臉上露出了一抹猥瑣的笑意。
用這個小小的、但卻暗示著不知道多少不幸的“玩笑”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染谷由紀夫一板一眼的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甚至還給這支小隊擺拍了幾張照片,這才滿意的收起了他的記事本。
在這期間,“聽不懂”日語的衛燃和陶燦華卻只是保持著安靜,冷眼看著車窗外的一切。同時暗暗猜測著所謂的試探會是什么樣的內容。
“走吧”染谷由紀夫搖上車窗的同時說道。
聞言,陶燦華和坐在副駕駛的衛燃操縱著車子繼續沿著街道開往了海河的方向。
不久之后,車子緩緩停在了海河的邊上,車子里的三個人也一眼注意到,在封凍的河邊,正有幾個被五花大綁的華夏人被一隊鬼子用刺刀指著。
更讓衛燃和陶燦華心頭發涼的是,在這些人里面,他們還看到了兩個瘦弱的身影。
那倆滿身是血,衣服也破破爛爛殘存著鞭痕和燒燙傷的小伙子,恰恰是陳狗魚和許克勤
那么其他那些被綁著的人呢他們也是曹啞巴的伙伴嗎
下意識的看看四周,衛燃不由的愈發絕望,這里的鬼子兵的數量之多,已經徹底斷送了這些人能僥幸逃脫活下來的可能。
沒等衛燃或者陶燦華想出個對策,另一輛車子也停在了路邊,緊跟著,小蘇媽傍身的相好古川先生竟然從車子里鉆了出來
“我猜,那就是對你的試探了”染谷由紀夫呢喃著提醒道,隨后便推開車門迎了上去。
“怎么辦”陶燦華壓低了聲音焦急的問道,“我們怎么救”
“我們救不了他們”
衛燃嘆了口氣,他來不及思考陳狗魚和許克勤是怎么被抓的,但他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試探是什么,只是這試探未免太殘忍了些。
“那怎么辦”陶燦華頗有些慌亂的問道。
“我們等下恐怕要親手殺了他們”
“你說什”
“燦華”衛燃翕動著嘴唇低聲提醒道,“記住兩件事”
“什什么”陶燦華頗有些慌亂的問道。
“朝眉心開槍,或者抵著后腦勺開槍,能讓他們死的不那么痛苦。”
衛燃頓了頓,閉上眼睛說道,“無論你有多悲傷,你可以因為殺人嚇得嘔吐,可以坐在地上尿褲子,但是一定不許哭。”
陶燦華臉色慘白的看著衛燃,“你在說”
“我們只要有一顆眼淚掉下來,書寓里的人都會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就在衛燃這最后一句提醒說出口的時候,古川也從外面敲響了車窗。
“古川先生”
衛燃立刻推開車門,第一個走了出來陪著笑臉說道,“對不住對不住,剛剛和燦華聊天呢,沒注意到您。”
“沒關系”
個子又瘦又小的古川隨和的擺擺手,“讓燦華也出來吧。”
“燦華,快出來”
衛燃拍了拍車頂招呼了一聲,隨后問道,“姨夫你怎么也在這里”
“還不是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