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這支槍只是看了一眼,蕾吉卡便將其還給了衛燃,隨后招呼著想看一眼的尤里,開始忙著搬運那些能有小腿粗細的原木桿子。
重新借著雪橇車的掩護將手里的武器收回金屬本子,衛燃也再次忙起了伐木工的本職工作,將一根根能有兩米多長的木桿子扛到雪橇車上,時不時的,還會讓那兩頭休息夠了的馴鹿走兩步試試免得超載。
一番忙碌,三輛雪橇車拖拽著幾個小時之前砍伐的原木,慢騰騰的回到了鐵道邊的那片地窨子周圍,卸了原木,帶著他們的獵物返回了“宿舍”。
這一來一去的兩個多小時時間,那張用木框繃緊的駝鹿皮仍舊沒有烤干,這地窨子里也難免彌漫著無法忽略的腥臭味。
不過,看那姐弟倆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似乎早就對這味道習慣了。所以在脫掉厚重的皮袍子之后,他們便一刻不停的將剛剛獵到的獸皮用熱水泡軟,為接下來的鞣制工作做起了準備。
他們在忙,衛燃也沒閑著,他在忙著給壁爐添上足夠的木柴之后,立刻去外面找出一麻袋的干石蕊和地衣喂給四頭馴鹿,接著又將那四只狼的腿卸下來,將剩余的軀干剁開喂給了那些雪橇犬。
等他將那三只狼腿切開撒上碾碎的粗鹽,架在壁爐邊烤上的時候,蕾吉卡姐弟倆已經用斧子熟練的劈砍開了狼頭,取出腦子制作好了一桶腥臭的腦液,開始鞣制那四張最新得到的狼皮了。
這樣的工作衛燃參與不上,索性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烤制狼腿上面,同時也在暗暗琢磨著,這樣的太平日子還能有幾天。
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后,三條狼腿已經烤的外焦里嫩,那四張經過粗略鞣制的狼皮也被臨時制作的木框架繃緊搭在了壁爐邊。
任由蕾吉卡親手將火堆往壁爐外移動了一些并且額外添了幾根木柴,三人也圍坐在了唯一的一張木頭桌子周圍。
給這姐弟倆各自倒了一杯加了松枝的熱水,衛燃接著又將烤好的狼腿分給了他們。
或許是因為得知衛燃看得懂手語,原本不怎么加入話題的蕾吉卡也活分了一些,時不時的便會放下手里的烤狼腿,比劃著問出各種問題。
也正是借著閑聊,衛燃也從尤里的嘴里得知,他們姐弟倆從有記憶開始就沒有見過他們的母親,以及蕾吉卡在她11歲那年和尤里去森林里撿柴的時候,被一頭獨狼咬穿了喉嚨。
當時如果不是林場的政委同志幾乎舍命救下她,又親自駕駛著雪橇車冒著暴風雪把她送到摩爾曼斯克救治,她恐怕根本就活不下來。
也正是因為那段經歷,傷愈之后的蕾吉卡雖然變成了啞巴,但也憑借努力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優秀的獵人她尤其喜歡狩獵狼群。
等到吃飽喝足重新給壁爐添夠了木柴,三人也各自躺在了各自的床上,靜靜的聽著木柴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聞著那些獸皮散發的腥臭味,并最終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當他一覺醒過來的時候,頭頂掛著的煤油燈也已經熄滅,壁爐里的篝火已經只剩下的猩紅的余燼,這地窨子里也難免冷了許多。
翻身起床重新穿好了靴子和鹿皮袍子,衛燃伸手摸了摸已經烤干的幾張獸皮,伸著懶腰湊到壁爐的邊上,扒拉開灰燼添上木柴,隨后才把那盞煤油燈的燈芯往外捻了捻重新點亮。
他這一番動靜,蕾吉卡姐弟倆也相繼醒了過來。
“啪”
蕾吉卡朝著正在揉眼的尤里打了個響指,等對方睡眼惺忪的看過來,立刻用手語比劃道,“今天我們把獸皮縫起來。”
“知道了”尤里說完立刻開始穿衣服。
等這姐弟倆下來,衛燃也用昨晚吃剩下的烤狼腿熬上了一鍋肉湯,那姐弟倆則熟練的將烤干的幾張狼皮從木框架上取下來,一番簡單的裁切之后,用兩根筷子長短的鋼針和明顯自己制作的皮繩,將它們縫合成了一張幾乎有雙人床大小的毯子。
“我們等下直接去追那支狼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