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吉卡拍了拍衛燃的手臂,用啞語比劃道,“我們已經殺了兩只狼王,那支狼群今天肯定會往遠處遷徙,我們多帶一些食物追上去,收獲肯定比砍樹要多。”
“阿爾喬姆大叔肯定不會怪我們的”在地窨子門口探頭探腦的尤里說道,“只要我們出發的早一點的話。”
聞言,同樣不想把力氣浪費在伐木工作上的衛燃只是稍作猶豫便痛快的點了點頭,“既然這樣,先吃飯吧,等吃過飯之后我們立刻就出發。”
聞言,蕾吉卡那張殘存著些許抓痕傷疤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美滋滋的接過了衛燃手里的搪瓷小鍋,主動擔任起了打飯的工作。
用含肉量驚人,但卻實在不算好吃的肉湯填飽了肚子,衛燃帶著尤里往各自的雪橇車上裝了好幾麻袋堆在外面,充當馴鹿飼料的干地衣和石蕊,并且用一塊臟兮兮的帆布遮蓋嚴實綁緊。
與此同時,蕾吉卡也將飯前縫制好的狼皮毯子和那張烤干的馴鹿皮折疊成兩大捆放在了她的雪橇車上。
最后往雪橇車上放了兩個鐵皮桶和一口搪瓷小鍋,尤里從他的包里又抽出個酒瓶子灌滿了喝剩下的肉湯并且用木頭塞子塞緊,直接塞進了自己的懷里。
等那姐弟倆將他們各自裝行李的帆布口袋包也背上,這不務正業的三人組立刻吆喝著雪橇車,在夜色中又一次趕往那座冰封的湖面。
就在他們離開之后不到半個小時,乘坐著一輛雪橇車趕回來的阿爾喬姆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地窩子,又看了看失蹤的搪瓷小鍋以及那姐弟倆的行李,最終卻只是渾不在意的笑了笑,將一包步槍子彈隨手丟到了蕾吉卡的床上,隨后便躺在他的床上,胡亂扯過來一張毯子蒙上便呼呼大睡。
“蕾吉卡,你有多少發子彈”
在距離封凍湖泊只剩下不到一公里的時候,衛燃朝著并駕齊驅的蕾吉卡大喊著問道。
回答這個問題的卻是另一邊的尤里,“我們離開家之前,爸爸給姐姐留下了50多發子彈,我們全都帶在身上了。維克多大哥,你呢你有多少發子彈”
“20多發”
衛燃大聲答道,同時也在暗暗盤算著,這點子彈夠不夠他們用的他有預感,這次溜出來狩獵,說不定就會遇到來自空中的獵物。
在暗自警惕中趕到冰封的湖面,三輛雪橇車停下來將殘存的內臟裝進一個口袋丟進雪橇車,追著那支狼群的腳印跑向了湖泊對岸的方向也正是衛燃進入這段歷史片段之前,發現尸體的那座山的方向。
當然,僅有的區別在于,他們循著狼群的腳印來到了這座山腳的南面,而發現尸體的位置,在這座矮山的北面罷了。
等雪橇車離開湖泊進入森林,三人也不約而同的放慢了腳步,也直到這個時候,那個名叫尤里的小伙子,竟然從他的帆布口袋里摸出了他在后世見過的那個木頭槍盒
這小伙子也不避諱衛燃,從這木頭槍盒里抽出了那只盒子炮,熟練的將槍盒安裝在握把上充當槍托,上揚槍口對準翻涌著極光的夜空,警惕的防備著左右。
明智的沒有多問,衛燃繼續保持著安靜,同時也默默的取出懷爐揣進了懷里。
一路沉默的前進,當他們來到山腳的時候,駕駛著狗拉雪橇的蕾吉卡最先停了下來,伸手指了指真前方不遠處的位置。
循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翻涌的極光和地表的積雪反射的微光,讓衛燃隱約可以看到,那里有兩棵或許是因為狂風吹襲,又或者因為夏天的時候凍土解凍扎根不穩而倒塌的粗大松樹。
這兩棵松樹似乎依舊還有生命力,但它們根系卻已經被掀開了大半,粗壯的樹干也近乎并排的搭在了一片洼地的兩頭。
只看那些凌亂的腳印就知道,在這兩棵大樹的下面,應該就是那支狼群的老巢。
也同樣通過那些凌亂的腳印大概能看出來,他們似乎來晚了一步,這支狼群果然像蕾吉卡預料的那樣已經放棄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