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他那舉手投足間的一些小動作,卻隱隱透著一絲絲絕不該獵人擁有的優雅氣質。
難道還是個沒落貴族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老老實實的坐在他剛剛躺著的那張床上,耐心的等對方給蕾吉卡把額頭蓋著的濕毛巾換了一塊,這才試探著問道,“蒂莫菲大叔,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不用,她只是有些感冒,我已經給她吃過藥了。”
蒂莫菲擺擺手,從蕾吉卡的床底下拎出一個小凳子坐下來,隨后又從腰間取出個煙斗,按上煙絲之后,用壁爐里抽出的一根木柴點燃猛嘬了一口,隨后朝著衛燃遞了遞,語氣溫和的說道,“小伙子,說說你們遭遇了什么吧。”
“好”
衛燃婉拒了對方的煙斗,從他們決定去狩獵狼群開始,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復述了一番。
等他說完,蒂莫菲也將他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
讓衛燃沒想到的是,當初給他們分配任務分配宿舍還送獎勵給他們的那個名叫阿爾喬姆的老家伙已經死在了德國飛機的轟炸里。
當時剛好準備去看看女兒和兒子的蒂莫菲熬過轟炸,又一路打聽循著雪橇印找到衛燃三人砍伐原木狩獵狼群的冰封湖面時,也剛好聽到了衛燃引爆那些空投武器的巨大動靜,看到了爆炸時的火光。
也正是借著那聲爆炸的指引,他才一路追過來,并且循著那盞用德國人的鋼盔和方盒子手電筒制作的生日禮物,找到了他的兒子尤里的尸體,并且帶走了蕾吉卡留下的龍騎兵狙擊步槍。
只不過,后來雙方又因為肆虐的狂風拉開了距離,而他再次找到衛燃二人,則是因為蕾吉卡踩中陷阱時的爆炸產生的動靜。
后面的事情衛燃作為當事人自然是不用繼續說了,而在蒂莫菲講述完之后,蕾吉卡也終于醒了過來。
見狀,衛燃笑了笑,起身離開了這間小木屋,算是給這對父女讓出了溝通的空間。
所以那位優雅的獵人父親曾經真的是個白匪
衛燃從外面帶上房門的同時暗暗嘀咕了一句,隨后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當他們父女,不,當他們一家三口都站在反抗侵略者的最前線的時候,曾經是不是白匪又有什么區別
在紛飛的思緒中,衛燃靠著房門慢悠悠的點燃了一顆香煙,一邊猜測著這是什么地方,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在這片不知道身處何地的針葉林里,除了三棟身后那樣的小木屋之外,還有堆滿了雜物的木棚子,以及一間狗舍。
而在衛燃正前方的空地上,便停著一大一小兩輛雪橇車,小的那輛,和蕾吉卡曾經使用過的狗拉雪橇車沒什么兩樣,其上還蓋著蕾吉卡縫制的那張狼皮毯子,那毯子的下面,還隱隱露出了一支索米沖鋒槍的槍托。
衛燃知道,這支槍大概率是蒂莫菲那個老家伙從他們掩埋多余武器的地方挖出來的。
而大的那輛則仍舊套著兩頭馴鹿,其上蓋著的則是那張駝鹿皮,顯然,這輛車應該就是那最后三個敵人從那對爺孫獵人手里搶走的。
掀開駝鹿皮,衛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這輛雪橇車里除了三套獸皮獵裝之外,還放著些其他的東西,這里面除了他和蕾吉卡繳獲來的滑雪板和兩個蘇聯生產的望遠鏡之外,最顯眼的莫過于一個德國山地師裝備的2型電臺包和兩個裝爆炸物的金屬箱子,以及一個沒了傘布的空投箱子
那電臺包自不必說,衛燃所有的興趣,都放在了這個不知道哪來的空投箱子上。
只不過,都還沒等他打開這個箱子,身后卻傳來了蒂莫菲的聲音,“維克多,過來幫我幾個忙怎么樣”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