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這一通電話打過去雖然能通,但對方卻既沒有接聽也沒有直接掛斷。
無所謂的收起了衛星電話,衛燃鉆出帳篷尋了棵看著有前途的小樹撒了泡尿,隨后在紛飛的降雪中駕駛著雪地摩托又回到了那三棟荒廢的木屋旁邊,再一次將那個空投箱搬出來放在了塑料拖斗上,將其拖拽回了帳篷邊上。
等到鍋里的兔子肉煮熟,衛燃這才一樣樣的收了帳篷雪橇車和鑄鐵爐子等物,接著又將放涼的水煮兔子丟到塑料拖斗上讓貝利亞慢慢啃,他自己則在前面駕駛著雪地摩托,拖拽著干飯的狗子和此行的收獲,繞遠兜了個圈子返回了薩韋利的家。
這一來一回耽誤了十來個小時的時間,薩韋利的老爹尼基塔卻并不在家,好在,這院子的大門并沒有上鎖,那棟木刻楞房子里的壁爐也仍舊燃著炭火。
根本不知道客氣,衛燃摸索著點燃了桑拿房的爐子,又燒好了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蒸了個桑拿,隨后換上了干凈衣服癱在了壁爐邊的椅子上。
幾乎前后腳,阿歷克塞教授也在三次未接之后第四次打來了電話。
按下接聽又按下了免提,衛燃還沒來得及張嘴,便聽另一邊的老家伙得意的嚷嚷道,“維克多我的好外甥好女婿,你怎么知道我這邊有收獲了”
“你有什么收獲了”衛燃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找到了一份1917年二月革命之后,對科爾尼洛夫第一突擊分隊成員的特赦名單。”電話另一頭的阿歷克塞教授興奮的說道,“在莫斯科的檔案館里找到的,那份特赦名單里,就有伊戈爾奧古斯特維奇彼得羅夫的名字。”
“等等,你去了莫斯科”衛燃挑了挑眉毛。
“當然不是,我還在坎達拉克沙。”阿歷克塞教授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在莫斯科也是有些朋友的。”
“所以你就查到了這些”
“當然不止”
阿歷克塞教授激動的嗓門都抬高了一些,“還是在這一年,十月革命之后,這個名字又出現在了通緝名單上,罪名是反對十月革命。”
“沒了”衛燃一邊劃拉著身邊的狗頭一邊問道。
“你這是什么語氣”
阿歷克塞教授沒好氣的說道,“我只用了這么短的時間就查到這么多已經是巨大的收獲了。”
“那下一步呢”衛燃追問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查”
“當然是去一趟莫斯科了”
阿歷克塞教授理所當然的答道,“不過我沒錢了,我的好女婿,我需要你幫我買一張”
“恐怕不行”
“維克多我的寶貝女”
“你恐怕得立刻回來一趟”衛燃加快語速堵住了對方百試百靈的蠢話,“我這邊也有些發現。”
“你也有些發現你發現什么了”電話另一邊的阿歷克塞教授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發現了伊戈爾奧古斯特維奇彼得羅夫的墓地”
“噗咳咳咳咳”
衛燃這一句話才說完,電話另一頭兒便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以及明顯是酒杯砸在桌子上發出的彈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