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給這老家伙喘勻了氣兒,電話里也立刻傳來了對方滿是懷疑的質疑,“這怎么可能你是從哪找到的”
“昨天你們走了之后,我去鎮子上喝了一杯。”
衛燃空口白牙的編造著謊話,“然后找幾個獵人請他們也喝了一杯,后來有個喝多的獵人告訴我他似乎在哪見過這個名字。”
“然后你就找到了”
“哪有那么容易”
衛燃故意來了個大喘氣這才解釋道,“我給那位獵人買了足足兩大瓶最貴的伏特加他才想起來并且告訴了我大概的位置,我趕到那里之后又用了很久的時間才從齊膝深的積雪里找到他的墓碑。”
“那個獵”
“我另外還找到了三棟荒廢的木屋,從里面發現了第二個空投箱子。”衛燃根本不給對方提問的機會,“那里面有一臺施耐德25x105倍的望遠鏡和一具蔡司生產的一米測距儀以及一本日記和”
“我現在就回去”阿歷克塞教授心急火燎的說道,“你守著那些東西,我立刻就回去”
看了眼被掛斷的手機,衛燃隨手將其丟到了一邊,接著走出木刻楞房子,打開了自己帶回來的空投箱子,將那臺超大號的望遠鏡取出來架在了存放尤里尸體的冰窖邊上,再一次對準了北極星的方向。
“這是你的姐姐蕾吉卡看到的星空”
衛燃摸了摸用冰塊搭建的冰窖,一邊喃喃自語的嘀咕著,一邊將眼睛湊到了目鏡的邊上。
畢竟在荒廢的木屋里棄置了那么多年,這臺望遠鏡即便保存的依舊完好,也遠不如金屬本子給自己的那一臺,鏡子里積攢的些許的污漬也難免讓視場顯得略顯昏暗和模糊。
沒再觸碰這臺望遠鏡,衛燃又取出了那臺一米測距機裝好了目鏡舉起來對準夜空比劃了一番。
這個沉重的玩意兒同樣可以裝在那個三腳架上,但以今天的目光來看,隨手打開百度地圖的測距功能都能輕而易舉的把這個大鐵棍子甩出去幾條街遠了。
萬幸,衛燃也根本不需要它來測距,他只是單純想看看這具測距機的光學性能罷了。
比較可惜的是,和那臺品相還算不錯的望遠鏡相比,這具測距機的鏡頭幾乎被霉霧給填滿了。
將其重新收好,衛燃仔細的洗了洗手正要給自己踅摸點吃的,穗穗卻打來了電話。
“歪歪歪你們是不是馬上就要回摩爾曼斯克了”電話剛一接通,穗穗便以極快的語速極低的聲音問道。
“你這是從哪得到信兒了”衛燃好奇的問道。
“果然”
穗穗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爸爸是不是和他的朋友在一起,他的朋友是個穿著深藍色羽絨服、光頭、留著斯大林胡子而且酒糟鼻子,現在正準備坐火車從坎達拉克沙去摩爾曼斯克”
“你讓卡妹查到的”衛燃自以為猜到了答案,同時也暗暗琢磨著,安菲婭是不是入侵了教授的手機。
“根本不用這么麻煩”
穗穗無奈的說道,“我爸爸的那位名叫帕夏的朋友五分鐘前在社交平臺上發了他和我爸爸的照片,上面不但有定位,還炫耀了我爸爸送給他的新手機,順便還提到他們馬上就要上車了。”
“額確實有這回事兒,不過我并沒有跟著,我在摩爾曼斯克等他們呢。”
衛燃如實說道,他本來確實要幫著老丈人打掩護的,奈何老丈人的朋友不靠譜,那就別怪他甩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