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攤主說完慢悠悠的點燃了一顆香煙,顯然,他沒認出衛燃,更不覺得這個年輕人愿意花錢買下這根槍管。
衛燃聞言也果斷的站起身不再細問,他當然拿得出錢來買下那根槍管,但這里面的坑可太多了,而且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更直白的說,他來這里原本單純就是想找個由頭感謝一下這位攤主,可對方明顯把他當傻子坑,那就只當對方是謝絕了自己的好意了。
繼續在這集市上逛了一圈順便買了幾樣餡餅,衛燃這才回到停車場,扯了車牌上的報紙,駕車開往了位于伏爾加河河心的戈洛尼德島。
現如今,小姨和阿歷克塞教授已經將市區的房子租了出去,轉而搬到了當初阿歷克塞教授買的那個度假小農場里。這自從搬過去之后雖然教授夫妻二人每天上下班都要乘坐輪渡略微麻煩了一些,但生活的舒適度卻要好了不少。
這一點只從那個快被種滿了各種農作物和花草的大院子就能看出來一二,更別提就連那棟二層的木刻楞房子都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完成了重建,樓上樓下顯得寬敞了許多,住著也方便了許多。
不僅如此,在重新修建的車庫里,還停著同樣翻新過的那輛黑色gaz2424kgb版轎車。
這就完全是阿歷克塞教授自己的功勞了,可惜,那老頭兒對這輛車可是寶貝的緊,不但沒留下車鑰匙,甚至連方向盤都拆下來不知道藏在了哪個犄角旮旯。
鉆進那個并不算大但卻產量極高的溫室大棚里摘了幾串小番茄,衛燃一邊吃著一邊走進了房門,癱坐在沙發上享受著從外面照進來的明媚陽光。
就在他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著的時候,阿歷克塞教授及時打來的一通電話成功的趕跑了睡意,用他那大嗓門兒興奮的顯擺著這一周多以來的收獲。
“總之,這次一共發現了七個勃蘭登堡部隊士兵的尸體。”
阿歷克塞教授最后總結道,“通過對比德國官方的檔案,我已經確認了這些尸體的身份,而且確認他們當時是在執行敵后觀測任務的時候失蹤的,這支失蹤的小隊一共有12名成員,無一例外全員失蹤。”
“那個小孩子的尸體呢”衛燃追問道。
“他的身份卻通過那本日記確定了”
阿歷克塞愈發的激動了,“那個勇敢的小伙子擊殺了一名勃蘭登堡士兵,他的名字叫尤里。我的好女婿,你還記得我當時說我找到了一份1917年的特赦名單嗎”
“記得”
衛燃瞇縫著眼睛看著窗外的陽光答道,“我還找到了特赦名單里那個人的墓地呢。”
“沒錯”
阿歷克塞教授激動的說道,“通過dna對比,那個小孩子的尸體尤里,就是特赦名單里的那位伊戈爾奧古斯特維奇彼得羅夫的兒子。”
說到這里,這老家伙的嗓門兒更高了一些,“而且根據那些照片,我還有另一個驚人的發現。”
“什么發現”衛燃面帶微笑的追問道。
“日記的主人是一個名叫蕾吉卡的姑娘,是她和她的爸爸,也就是尤里的爸爸一起狙殺了那些德國精銳,而且這個名叫蕾吉卡的姑娘,還以她媽媽的名字加入了當地的游擊隊。”
“她還活著嗎”衛燃閉上了眼睛問道。
“她陣亡了,加入游擊隊之后沒多久就陣亡了。”
阿歷克塞嘆息道,“我在摩爾曼斯克官方的幫助下,通過照片檢索確定了她的身份和她的墓地,而且確定了她父親的假身份,你肯定想象不到,她和他的父親不但都加入了游擊隊并且陣亡了,而且都獲得了二級衛國戰爭游擊隊員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