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到時候你可不要像阿納尼記者那樣吝嗇,他根本不舍得給我們拍單人照。”一個已經吃完了蘋果的年輕士兵笑著調侃道。
“等天亮之后,我會給你們每個人都拍一張單人照的”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取下背包,將剛剛得到的囑托裝進了包里。
“趁著休息,我們該考慮一下怎么把它運回去了。”
剛剛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薩沙一邊說著,已經將油燈掛在了那挺德什卡重機槍的槍口制退器上,扶著防盾開始犯愁。
確實夠他們愁的,這挺重機槍即便丟棄輪式槍架和防盾,即便不加裝彈鏈箱的裸重也有將近40公斤,如果是此時這“頂配”模式,重量恐怕能達到150公斤上下
這個重量,如果是在鋪裝路面上,別說那兩匹騾子,就算是有倆順風尿濕鞋的老頭兒,使使勁兒也能拖著走。可在這原始森林里,那倆沉甸甸的鋼輪卻變成了十足的累贅。
更別提,還有十多個裝滿了子彈的彈鏈箱呢,就憑他們四個人兩匹騾子,想把這些東西運回去無疑是個巨大的工程。
“政委,我們怎么辦”
薩沙和阿廖沙這倆小伙子在驚喜過后也總算后知后覺的認清了現實,前者更是出了個樸實的餿主意,“要不然我們多跑幾趟”
“就算我們和騾子都不累,把這些東西運回去恐怕也需要一整天的時間。”阿廖沙愁眉苦臉的發表著他的看法。
“這些問題等下再頭疼吧”
維尼亞政委似乎并不擔心這個問題,反倒是找上了塔拉斯排長,從包里掏出一瓶伏特加遞給了對方,順便問起了他們接下來更加詳細的作戰計劃。
這倆“領導”有事要談,其余人也沒閑著,薩沙和阿廖沙二人,一個牽著騾子去剛剛路過的一條小溪河水飲牲口順便打水,一個則拎著油燈在周圍撿拾著能燒的木柴。
而那些分到了納脆武器的紅軍士兵們,則手腳麻利的在一顆松樹下面清理出來一塊空地,并且將他們的帳篷組合起來,搭起了一頂頂能讓兩個人躺進去的低矮帳篷。
至于衛燃,他正和那個送膠卷給自己的士兵一起,在一顆粗壯的松樹下面挖掘散煙灶了。
也正是借著這個機會,衛燃也了解到,這位名叫季諾維的士兵不但是個大尉,而且還是這個不到三十人的小隊伍里的政委,同時,他還是專門負責審訊俘虜的翻譯他會德語。
短暫的閑聊中,衛燃帶著對方挖好了兩個散煙灶,點燃了驅寒的篝火,很快,薩沙也牽著騾子,將裝滿水的幾個飯盒水壺帶回來擺在了篝火的周圍。
“維克多,來一下。”
維尼亞喊住了正準備休息下的衛燃,等他過來之后,給他分了一支香煙,隨后邁步往遠處走了走。
直到在那兩匹正忙著吃草的騾子旁邊停下來,維尼亞這才說道,“等下你檢查一下那挺機槍,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如果有問題能不能修復。”
“政委打算怎么做”衛燃用手心攏著冒著火星的煙頭,噴云吐霧的低聲問道。
聞言,維尼亞噴出口腔里的煙團,貼著衛燃的耳朵說道,“從這里往西大概不到四公里就有一條公路,它就通往我之前提到的波爾皮諾村。”
“你想”
“具體的等天亮之后再解釋吧”
維尼亞政委卻賣了個關子,“你先去檢查那挺機槍,看看它還能不能用。”
聞言,衛燃也就沒有多問,走到那挺機槍的邊上,借著那盞油燈的微弱光芒開始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