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心知自己賭對了的衛燃咧咧嘴,任由跑回來的達維德和阿廖沙幫著弗拉斯拽走了那挺已經沒有子彈的重機槍,而他自己,則準確的找到了昨天埋下的地雷,掀開扣在上面的飯盒以及水壺杯子,拔掉了安全針之后,跟著跑到了鐵絲網的另一頭。
“老爹和政委的情況怎么樣”
衛燃捂著右邊肩膀的傷口跟著拖拽機槍的三人一邊走一邊大聲問道。
“老爹身上有很多傷口”達維德慌亂的解釋道,“政委好像肚子中了一槍”
聞言,衛燃心頭一顫,沉默的跟著他們來到了提前挖好的土坑邊,將那挺重機槍推了進去。
“等我一下”
阿廖沙在弗拉斯和達維德準備掀了拿件斗篷,用提前準備的枯枝爛葉蓋住重機槍之前喊了一嗓子,慌亂的從兜里摸出個彈殼拔掉了上面的木頭塞子,接著又扯過來坑邊放著的那支反坦克槍的槍管,用袖口蘸著血紅色的油漆,顫抖著在上面額外畫了四顆星星。
趁著他在忙活的時候,衛燃也蹲在了維尼亞和多費羅老爹的身旁,這倆人的情況都不算好,維尼亞政委腹部靠近肚臍的位置中了一槍,子彈從右側肋骨處又鉆了出來。
多費羅老爹手上、胳膊上,乃至脖頸處都滿是劃傷,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大腿后側,還鑲著一塊之前其他人沒有發現的手榴彈破片此時,從這里流出來的血液已經把褲子都打濕了老大一塊。
“好了,我好了”
阿廖沙說著,將畫好了星星的反坦克槍放進了土坑里,旁邊等待的弗拉斯和達維德也立刻掀動斗篷,將上面的枯枝爛葉都推進了坑里。
根本來不及做過多的掩飾,衛燃從樹根處抽處提前準備的兩箱s型地雷,將其中三顆安置在提前挖好的淺坑里,指揮著阿廖沙三人小心的拔掉安全針之后,又用落葉輕輕的蓋住了壓力感應引信。
布置好了這最后的殺敵手段,達維德一把背起了多費羅老爹,弗拉斯則把維尼亞政委抬到了最后一匹騾子的背上。
根本沒有商量,一行人在森林外重新響起來的機槍掃射聲中鉆進了濕冷的林木陰影里。
前后不到兩分鐘,身后的方向傳來了一聲爆炸,端著沖鋒走在最前面的阿廖沙也在爆炸過后茫然的問道,“我們去哪”
“維克多,你來指揮大家吧。”
和達維德輪換背著老爹的弗拉斯開口說道,“我們這里你的年齡最大,伱來接替指揮吧。”
“先停下”
走在最后的衛燃停下腳步發出了他的命令,“先給老爹大腿上的傷口止血,順便也給我的胳膊止血,用繩子綁緊就行。還有,給老爹制作一副擔架。”
“政委呢他怎么辦”達維德下意識的問道。
“子彈擊中了他的腹腔,我們沒辦法,除非有個醫生在我們附近。”
衛燃說話間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強忍著失血帶來的眩暈,單手打開了剛剛一直拎著的地雷箱,“把其中一顆地雷埋在我們剛剛路過的位置,弗拉斯,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