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說著,將一直背著的背包取下來打開,從里面拎出了那個從墳墓里帶出來的帆布口袋包,又從里面翻出了那個金屬相框遞給了對方,“這是我唯一的線索。”
接過相框,庫德利克老爺子將其舉到眼前看了看,隨后又從兜里摸出個小巧的鐵皮手電筒,將光束照到了相框上。
許久之后,這老爺子關了手電筒嘆了口氣,“我見過這張照片,那是很久以前了,那時候我甚至都沒有他們兩個大,讓我想想”
這老爺子說著卻再次打開了手電筒,在這并不算大的房間里照了一圈之后,最終停在了進門貨架最頂部的一口箱子上,“皮亞托夫,幫我把那個箱子搬下來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在那里面放著。”
“我這就把它取下來”
皮亞托夫應了一聲,踩著一張凳子就忙著把那個似乎曾用來裝彈藥的箱子搬下來。
與此同時,庫德利克老爺子也看向了衛燃擺在桌子上的幾枚勛章和手槍,“這么說,我的父親真的是個前線政委”
“為什么這么說”衛燃好奇的問道。
“我有記憶的時候,二戰才結束沒多久。”
庫德利克老爺子靠著身后的柱子回憶道,“那時候周圍的同齡人,很多人都在那場戰爭里失去了家人,有的只有爸爸,有的只有媽媽,還有的和我一樣,是沒有父母的孤兒。”
說到這里,庫德利克老爺子摘下老花鏡,用一塊已經起球的眼鏡布慢悠悠的擦拭著,嘴上也不停的繼續說道,“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唯一有關我父母的記憶,也只有那張照片了。
孤兒院的里的老師和我說,我的媽媽是一位優秀的教師,她為了保護她的學生們被德國人殺死了,我的爸爸是個英勇的蘇軍戰士,他也被德國人殺死了,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么多了。”
話說到這里,庫德利克重新戴好了老花鏡,皮亞托夫也將那口上鎖的彈藥箱給取了下來。
“我把這口箱子當作保險箱用了,皮亞托夫,你可不能給我說出去。”一邊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著,這老爺子也掏出鑰匙打開了那把小鎖。
“我可不好奇你的保險箱里都有什么寶貝”
皮亞托夫笑著說道,“老爹,你們肯定還沒吃飯吧我先回家弄些吃的送過來怎么樣晚上讓維克多和我陪你喝一杯怎么樣另外讓這兩個小家伙去我家和我兒子一起去看電視吧”
“那就麻煩你了”
庫德利克點點頭,任由皮亞托夫招呼著那倆正在看故事書的小家伙跟著一起離開了地窖,暫時給他們二人讓出了談話的空間。
直到目送著皮亞托夫帶著兩個小孩子離開這還算暖和的地窖,庫德利克老爺子才掀開了那口箱子的蓋子。
這箱子里東西不多,一個鐵皮餅干盒子,幾本書便是能看到的全部。
將那個略帶銹跡的餅干盒子以及那幾本工程機械類的書籍取出來放在桌子上,他從下一層取出了三本摞在一起的相冊,隨后又從里面挑出了一本看起來最舊的掀開。
“這本相冊是我的母親給我留下來的不多的遺物之一,里面都是我母親和我有記憶之前的照片。”
一邊說著,庫德利克老爺子將手指向了這相冊第一頁的唯一一張照片,也是維尼亞政委遺物里,那個金屬相框里保存的那張合影。
“我可以看看這本相冊嗎”
衛燃上手之前,格外正式的從兜里掏出了一雙白色的絲綢手套,同時也解釋道,“我已經確認,那些遺物該交給您沒有錯。
另外,那個記事本里還有一封信,我沒有拆開過,我猜應該是您的父親維尼亞政委同志寫給您和您的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