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看到新聞到現在,如果那個不小心墜河的可憐太太還沒有上岸的話,她很可能已經被沖進黑海里了。”
“從你看到新聞到現在,你們的挖沙船遇到過新鮮的尸體嗎”衛燃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問道。
“我們的挖沙船并不是24小時工作的”
娜迪亞答道,“在你剛剛提到的時間段里,我們沒有注意到有尸體飄過去。不過,看在黛安姐姐的面子上,我會安排我們的船一直停在河面上搜索的,只要那具尸體飄起來”
“娜迪亞,烏瑪太太有沒有可能還活著”衛燃帶著一絲絲的希望問道。
“根本不可能”
娜迪亞毫不客氣的說道,“現在是春汛,別說那位太太,就算是科洛奇科娃從那么高的大橋上摔下去,最后也會被淹死的。
我們最多也只能找到一具不知道是否完整的尸體,而且有很大可能連尸體都找不到。”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現實的過于傷人,這個名叫娜迪亞的女人又補充道,“總之,我的船會一直在河面上幫你們打撈任何發現的尸體的。另外,我還會幫你們找四輛車,沿著河道邊緣分別往上游和下游搜索。”
“給你們添麻煩了”
衛燃頓了頓說道,“無論最后結果如果,等你的人沿著河道搜索到基輔的時候,我都會準備一份感謝的。”
“聽黛安說你還是個歷史學者”娜迪亞轉移了話題問道。
“我首先是個歷史學者”衛燃無奈的說道,“至于網絡上的傳聞,那些都是假的。”
“好吧歷史學者先生”
娜迪亞似乎并不在意這些細節,“總之,如果你想感謝我的話。如果我的人能找到那位太太的尸體,算你欠我一次人情怎么樣”
“如果你們沒找到呢”衛燃開口問道。
“至少能成為朋友”
娜迪亞坦誠的說道,“沒有哪個挖土黨不愿意和歷史學者成為朋友的。”
“既然如此,那就這么說定了。”
衛燃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在已經猜到這個房間里很有可能有竊聽裝置的前提下,他就算再不愿意,也必須痛快的應下這份人情。
更何況,他可不信這個娜迪亞安排的人能沿著第聶伯河一路找到車臣去。
掛掉電話,衛燃疲憊的搓了搓臉,隨后又撥給了季馬,詢問著對方是否認識什么烏可爛的朋友。
不出意外,跟著一起演習的季馬在電話里遺憾的表示他唯一認識的烏可爛朋友基本都在俄羅斯的夜店里工作,而且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過聯系了。
失望的掛斷了電話,衛燃胡亂脫了外套和鞋子,直接躺在了床鋪上倒頭就睡。
同一時間,這座酒店的停車場里,剛剛曾在大廳休息區偷聽談話的那個中年男人也在耳機里傳出均勻的鼾聲時,走出酒店大廳,鉆進了一輛外表不起眼,但里面卻布置著不少監聽設備的面包車。
“頭兒,你那邊有什么收獲嗎”不等這男人坐下來,車廂里的另一個人便摘下耳機用英語問道。
“沒有”這中年男人搖了搖頭,“你這里呢”
“也沒有”
車里的人同樣搖了搖頭,“馬卡爾哭的非常傷心,現在正在向他們的耶穌祈禱呢,倒是那個來自華夏的歷史學者剛剛聯系了幾個朋友請求幫助。”
“說起這個,我還是比較在意那個找到了埃文斯艦長的華夏人怎么也參與進來了而且那個臭名昭著的卡洛斯律師怎么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