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安狐疑的問道,“右側油箱受損,現在我們的油量已經不足了,而且右側發動機也有隨時熄火的危險,另外,我們的無線電也受損了。”
“我更不知道該往哪飛”
衛燃如實答道,領航他倒是簡單的學過一些基礎的知識,但他可不知道當初這架轟炸機是從哪個機場起飛的。
聞言,尤里安在沉默片刻后說道,“去無線電操作員的位置,幫我尋找我們的機群,順便看看我們的無線電出了什么問題。”
“我只是個機槍手”
衛燃再次嘀咕了一句,隨后拔掉了耳機通訊線繞在脖子上,又原路返回爬到了機頂機槍手兼無線電操作員腳下。
略顯費力的將這具漏湯兒的尸體拽下來,順便取下他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只剩一個鏡筒還完好的望遠鏡和手腕上的指北針。
這還沒完,衛燃甚至將他靴筒處固定的六發信號彈,乃至另一只靴子里別著的信號槍都取下來裝備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才爬上那個殘存著鮮血的位置坐好,先以最快的速度扣上安全帶,并且戴上了氧氣面罩。
這個位置的機槍雖然射界不怎么樣,但視野卻非常不錯。可相應的,當頭頂的玻璃整流罩被擊碎之后,這里的風也足夠大,尤其在這數千米的夜空之中
哆哆嗦嗦的將耳機通訊線接上,衛燃立刻戴上手套,按住喉部送話器呼叫著尤里安。在得到對方的回應之后,他這才舉起那支望遠鏡搜索著夜空。
然而,不知道是因為已經偏航,還是因為落后又或者提前返回了,這一圈看下來,他卻并沒有找到屬于德國一方的機群。
“無線電設備情況怎么樣”
尤里安在通訊耳機里問道。
看了眼那臺至少中了三四發子彈的無線電,衛燃無奈的答道,“修不好,只能換新的了。”
“我們的燃油只能再堅持20分鐘左右”
尤里安的通訊耳機里說道,“我會盡量拉升高度,這樣能讓我們飛的更遠一些,至少不用擔心落在英國人的地盤上。維克多,必要的時候我會給你跳傘信號。”
“沒問題”衛燃應了一聲,同時也察覺到這架飛機在緩慢的爬升。
左右閑著無事可做,他索性一只手繼續舉著那個殘疾望遠鏡,另一只手舉起了那臺羅伯特相機。
或是看看周圍和頭頂的夜空,或是看看漆黑的大地,以及只剩個光點的倫敦。
然而,就在衛燃從望遠鏡里再次看到地表的英吉利海峽的時候,一股濃煙卻從身后機頭方向飄過來,飄向了機尾的方向。
下意識的轉過頭,衛燃立刻丟下望遠鏡,捏住喉部送話器提醒道,“尤里安,右側發動機冒煙了”
“看到了”
尤里安用他那欠削的語氣回應了一聲,只不過,這話才剛剛傳進了衛燃的耳朵里,后者便看到那臺發動機的螺旋槳越轉越慢,緊跟著,又燃起了一團被風吹的呼呼作響的火焰。
可這次,尤里安卻并沒有繼續爬升又或者俯沖滅火,反而努力保持著現有的高度,同時在通訊耳機里說道,“維克多,把他們的尸體和機槍以及彈藥丟出去,盡量為飛機減輕重量,我們試試能不能飛躍海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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