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機頂”
那個討人厭的聲音先是回答了衛燃的提醒,緊跟著又追問了一句,同時,他也操縱著這架飛機開始爬升,隨后又猛的俯沖,在輕而易舉的熄滅了發動機的起火之后,這才繼續爬升。
“新來的,你叫什么名字”耳機里,那個欠削的聲音傲慢的問道。
“維克多”衛燃耐著性子答道,“你呢”
“沒有姓氏嗎”前者不但沒有回答衛燃的疑問,反而繼續問道。
“卡爾普”衛燃隨口編了一個,并且再次問道,“你呢”
“尤里安”
耳機里,那個欠削的聲音說道,“尤里安克林斯曼。”
“你姓克林斯曼”衛燃詫異的問道。
“很奇怪嗎”
尤里安頓了頓又說道,“維克多,想辦法來駕駛艙,現在這架飛機里就只有我們兩個活著了,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特碼早說啊”
衛燃暗罵了一句,趕緊再次解開安全帶和氧氣面罩,艱難的穿過了投彈艙段,順便抬頭看了眼正往機艙里滴血的機頂機槍手。
這個兼任無線電操縱員的機組成員死的著實有些凄慘,他似乎是身側側面中彈,一起被打爛的,還有頭頂的玻璃整流罩。
繼續艱難的往機頭的駕駛艙移動。隨著距離一點點的拉近,他也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寒風。
隨后,他便看到了破碎的全透明玻璃機頭,以及趴在機頭那支機炮后面,此時同樣已經斷氣兒的領航員尸體,更看到了一只手似乎已經中彈,但仍在堅持駕駛飛機的飛行員尤里安。
見狀,衛燃先將安全帶掛在掛點上,隨后從領航員的尸體上解下腰帶,又示意尤里安將受傷的右手伸過來。
幫對方扯掉手套,衛燃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尤里安的右手掌心靠近虎口的位置已經被撕開,尚且連著的,只有右手小拇指和無名指后面的魚際肌和里面的骨頭。
“怎么傷到的”衛燃一邊用皮帶幫對方扎緊了手腕一邊大喊著問道,同時也將耳機的通訊線插在了原本該領航員用的那個接口上。
“高射炮彈片”
尤里安捏住喉部送話器的同時,朝著領航員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其中一塊彈片擊中了我的右手。”
“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衛燃捆扎緊了皮帶之后,同樣捏著喉部送話器問道。
“左腿,那枚彈片在我的左腿里。”尤里安答道,“再幫我找條繩子,先進行捆扎止血。”
聞言,衛燃借著儀表盤的燈光看了眼對方左腿的傷口,以最快的速度從領航員的尸體身上拆下一根安全帶,幫著尤里安捆住了左腿傷口的遠心端。
“我們需要領航員,你”
“我只是個機槍手,可沒辦法領航。”
衛燃說話間,已經將領航員的尸體往后拽了拽,“但是我會駕駛飛機,所以你來領航,我來駕駛怎么樣”
“你真的會駕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