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衛燃重新站起來,帶著兩個拎著包的姑娘繼續貼著路邊一路小跑著。
“凡妮莎,還有多遠”
持續跑了十多分鐘之后,衛燃見這對姐妹已經氣喘吁吁腳步沉重,索性放慢速度低聲問道。
“不不遠了”
凡妮莎單手叉著腰,用力喘了口氣,上氣不接下氣的答道,“照照我們現在,現在的速度,最多,十分鐘,對,再有十分鐘,就能,就能看到墓地了。”
“休息兩分鐘”
衛燃話雖如此,卻再次一手拉著一個往前走著,努力不讓自己去考慮海蒂已經懷孕了,并不適合這樣劇烈運動的問題。
“砰”
恰在此時,身后寂靜的夜色中,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聲槍響,緊跟著,便又是一連串沖鋒槍掃射時的密集槍聲。
“渡河”衛燃咬咬牙做出了新的決定。
海蒂和凡妮莎在夜色中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便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胡亂塞進包里,和同樣脫掉了衣服的衛燃再次走進冰涼的河道,高舉著包和衣服游向了對岸。
再次爬上河堤匆忙穿好了衣服,三人沿著河道繼續跑著。
這宛若鐵人三項的逃亡說起來容易但卻著實累人,可即便如此,他們卻全都不敢停下來。
這次他們跑出去都不到兩百米,正前方卻再次隱約冒出了刺目的車燈。
見狀,三人立刻鉆進河畔的蘆葦叢里蹲下來,屏住呼吸焦灼的等待著。
片刻之后,一輛摩托車從距離他們不到三米遠的路上呼嘯而過,風馳電掣的開往了來時的方向。
“走”衛燃低聲招呼著姐妹倆,三人在霧氣中繼續往前跑著。
終于,眼前漸漸出現了一片墓碑以及廢棄教堂的輪廓,越往里走,衛燃甚至看到了被他推翻的麥秸垛。
示意海蒂和凡妮莎在一顆粗大的樹木陰影里藏好,衛燃貓著腰往前快走了幾步,躲在一座墓碑的后面,取出防毒面具包又從里面拿出了剩下的那支k手槍以及一把毛瑟刺刀。
推彈上膛收了面具包,衛燃如當初第一次來這里時一樣繞著教堂廢墟轉了一圈,直到確定周圍沒有埋伏,這才快步跑到麥秸垛的邊上,重新抄起那把草叉子,準備“刨”出藏在這里的挎斗摩托。
然而,還不等他動手,不遠處的教堂廢墟里卻走出了一只雙手分別舉著槍和方盒子手電筒鏈狗
“把手舉起來”
這名鏈狗舉著手里的槍用法語發出了命令,同時也一步步的走向了衛燃,用手電筒對著他的頭,語氣憤怒的說道,“果然是你們殺了盧卡斯和朱利安”
聞言,衛燃暗暗嘆了口氣,舉起雙手緩緩轉過身,瞇縫著眼睛看著白天時候才“救”過自己的鏈狗薩米,無奈的問道,“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這里看起來就像是個躲藏的好地方”
薩米說著,已經走到了衛燃的身前,用拿著手電筒的那只手拽著他的衣領往遠處走了幾步,停在了一堵殘存的墻壁前。
“把手按在墻上,額頭貼著墻壁。”薩米一板一眼的發出了命令,“否則我不介意帶一具尸體回去。”
聞言,衛燃老老實實的將手按在了墻上,同時微微繃著手腕,不讓藏在袖口里的刺刀順著袖口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