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著手槍,薩米將方盒子手電筒叼在嘴里,用空出來的手摸向了衛燃的衣服,想拿走了兜里那支上著子彈的k手槍,隨后又在他的腰間和胸口以及兩側肋部摸了摸。
用手槍的槍口頂住衛燃的后腰,他一點點的蹲下來去摸衛燃的小腿兩側。
直到確定衛燃的身上再沒有武器,薩米這才稍稍松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
“把手背到背后”
薩米發出了新的命令,同時將手伸到背后,準備取出手銬,與此同時,衛燃也立刻放下手臂,并且借助垂臂的動作,將袖口藏著的毛瑟刺刀甩到了墻上,發出了“當啷”一聲磕碰。
近乎下意識的,薩米便循著聲音看了過去,仍舊叼在嘴里的手電筒也跟著照了過去。
然而,都沒等他看到是什么東西發出的動靜,衛燃卻已經用手抓住了頂著自己后腰的那支手槍的套筒,并且將手指頭塞到了扳機的后面。
“嘭”
衛燃尥蹶子似的一腳準確的踢在了薩米的襠部,迫使對方收腹彎腰,緊跟著他也猛的轉身,將另一只手掄起來,用最堅硬的手肘部位,狠狠的撞在了薩米的耳后,輕而易舉的將其打暈。
然而,都不等薩米倒地,墓地外面卻傳來了“砰”的一聲槍響,緊跟著便是第二聲、第三聲槍響
壞了
衛燃心頭一沉,手腳麻利的拆開了他的雙手關節,并且從他的后腰皮夾子里抽出那條t形手銬,將他的雙腳銬在了一起。
彎腰撿起那把刺刀,他又收走了剛剛被薩米繳走的手槍,乃至薩米自己的手槍和肩上背著的沖鋒槍。
刻意沒管薩米身旁仍舊亮著的手電筒,衛燃兜著圈子跑向了剛剛槍聲響起的方向,也是海蒂姐妹藏身的方向。
很快,他便看到一輛亮著車燈的挎斗摩托正前方,凡妮莎正騎在一具尸體的身上,在刺目的車燈下一次次的舉起手里握著的刺刀,又一次次的捅進那具褲子已經退到膝蓋的鏈狗尸體胸膛。
而在距離她不遠的挎斗邊上,還跪坐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開丟的滿地都是的海蒂。
無聲的嘆了口氣,衛燃邁步走過去,彎腰撿起那件沾滿了草茬的風衣遞給了近乎赤裸的海蒂,隨后輕輕走到了凡妮莎的身旁,取走了對方手里握著的那把刺刀丟到一邊,接著又將她另一只手上握著的那支紹爾1913型手槍輕輕拿走丟到了一邊。
“好了,凡妮莎,他死了,他已經死了。”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將滿身是血的凡妮莎輕柔的拽起來,同時用身體擋住了身后那具胸口被扎成了篩子的尸體。
那具尸體的臉雖然也被刺刀劃出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但他依舊可以認出來,那是昨天傍晚,給他們送食材的那只鏈狗漢斯。
直到走遠里,凡妮莎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
衛燃輕輕將這個瘦弱的姑娘攬在懷里安慰道,“我們必須盡快離開,而且海蒂也需要你的安慰。”
“沒事,我沒事。”
凡妮莎聞言立刻掙脫了衛燃,用滿是血跡的手胡亂擦了擦洶涌不止的眼淚,跌跌撞撞的走到剛剛站起身披上風衣的海蒂身旁,將她抱在了懷里。
“凡妮莎,你和海蒂會誰會駕駛摩托”衛燃一邊從那具鏈狗尸體的身上搜刮武器一邊問道。
“都會,我們都會。”
海蒂用風衣的領口遮住脖頸處的掐痕,強自鎮定的答道,“我們的家里以前有一輛諾頓摩托,是我的媽媽從英國帶來的,我們都會騎。”
“你們去墓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