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指了指教堂的方向,“在麥秸垛里藏著之前那輛摩托,你們去把它刨出來,然后你們換上自己的衣服,先別穿車子里的鏈狗制服。
另外,那個名叫薩米的鏈狗也在那里,如果你們有時間,幫我把他的衣服也扒下來。”
聞言,海蒂點點頭,和凡妮莎對視了一眼之后,姐妹倆快步跑進了墓園。
等這姐妹倆的身影被濃霧擋住,衛燃這才將那具鏈狗的尸體扛到了摩托車上,讓他的上半身趴在擰開蓋子的油箱上面,同時卻也把掛在他胸口的卵形手榴彈卡在了油箱口,并且將拉發線拴在了他的胸口扣子上。
緊接著,他又取出那軸縫鞋線,將一頭拴在機槍扳機上,隨后鎖死了機槍做好了準備。
最后,他又像是在挑釁一樣,故意脫掉了身上那套德軍制服甩在了摩托車刺目的大燈上。
他這邊剛剛忙完,已經換了平民衣服的海蒂和凡妮莎也將那輛藏起來的寶馬挎斗摩托開了出來。
“我把那只鏈狗殺了”
海蒂在凡妮莎停下車子的同時搶先說道,“當然,他的衣服已經被我們脫下來了,尸體用麥秸蓋住了。”
聞言,衛燃除了有些遺憾還沒來得及套出些口供之外,倒也沒有說些什么,只是示意凡妮莎把摩托往前開了開,隨后用拴住機槍扳機的線軸做了個絆發陷阱。
隨后,他又將充當陷阱的摩托車上掛著的備用油桶拎到凡妮莎駕駛的摩托邊上,給油箱里加滿了燃油,并且將剩下的汽油倒在了陷阱摩托的挎斗里。
最后拿上繳獲的武器,衛燃沒敢耽擱時間,親自駕駛著摩托,在凡妮莎的指引下,連車燈都不敢開,僅僅只靠著月光,以最快的速度開往了菲利普大堡的方向。
如此緊趕慢趕的跑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衛燃這才再次停下了車子,招呼著海蒂和凡妮莎一起換上鏈狗的制服,順便還教會了她們怎么使用繳獲的手槍、沖鋒槍乃至挎斗上的機槍。
重新讓車子跑起來,衛燃主動問道,“凡妮莎,你們哪來的手槍”
“雜貨店”
凡妮莎慶幸的說道,“我第一次去的時候就偷了一把槍,今天收拾行李的時候順便就帶上了。”
聞言,衛燃沒有再繼續問當初他被薩米用槍指住的時候她們姐妹遭遇了什么,只是將油門擰到了底,在一條岔路口離開了通往加萊的公路,轉而駕向了菲利普大堡的方向。
萬幸,即便為了迷惑追兵繞了些路,但兩地終究不算苔原,都不到晚上十點,他們一車三人便摸黑開到了一個叫做布爾堡的地方。
“從這里繼續往前就是格拉沃利訥,穿過它就是菲利普大堡了。”
坐在衛燃身后的凡妮莎伸手指著正前方說道,“看到那個很亮的光點了嗎那就是黑白燈塔,斯皮爾先生就在那里工作。”
看了眼遠處的光點,衛燃緩緩降低了車速,最終停了下來,指著不遠處的河道問道,“那是什么河”
“阿河,還是阿河。”
坐在挎斗里的海蒂開口說道,“它就是在菲利普大堡那里入海的。”
大致估測了一番距離,衛燃思索片刻后說道,“下車,我們走過去,這輛摩托該丟掉了,另外,把這身制服也脫掉吧,接下來它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
聞言,海蒂和凡妮莎立刻從車上下來,一邊脫衣服一邊異口同聲的問道,“武器呢這些武器也丟掉嗎”
“丟掉”
衛燃說話間,已經接過了兩位姑娘手里的沖鋒槍,清空彈膛紙盒直接丟進了河道,“只留下手槍防身就好了,就算加上斯皮爾表哥,我們一共也只有四個人,給我們再多的武器也沒有意義,所以我們的重點是絕對不能被發現。”
說完,他又打開了挎斗上的一個邊箱,將脫下來的制服和靴子,乃至脖子上掛著的那塊重能讓人在三天之內患上頸椎病的金屬牌子全都塞了進去。
等海蒂和凡妮莎也各自脫掉了外面套著的制服,換上包里的衣服,衛燃示意她們往后站了站,再次啟動車子擰動油門,并在車速提起來之前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