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
已經猜到些什么的衛燃卻并沒有解釋,“還有三個多小時,你們睡一會兒吧,今天晚上會很辛苦。”
似乎聽出了衛燃不想過多解釋,海蒂明智的沒有多問,憂心忡忡的坐在了那捆打開的帆布上。
略顯漫長的等待中,燈塔外的天色越來越黑,距離約定的時間也越來越近,可斯皮爾卻一直都沒有下來過。
深夜11點二十分,衛燃在海蒂和凡妮莎的幫助下,小心翼翼的挪開了擋路的雜物。
25分的時候,他最先爬出來,并且將給斯皮爾準備的潛水服也取出來放在了油桶的陰影里。
“五分鐘之后,敲響房門。”
身上穿著潛水服,腰間掛著腳蹼的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的金殼懷表遞給了凡妮莎。
“你呢”凡妮莎接過懷表緊張的低聲問道。
“我上去看看”
衛燃說著,已經將呼吸面罩固定在了肩頭,踩著樓梯悄無聲息的開始往上爬。
見狀,凡妮莎和海蒂對視了一眼,隨后咬咬牙打開了那塊懷表的表殼,緊張的盯著表盤上不斷跳動的指針。
這漫長的五分鐘時間,已經足夠衛燃悄無聲息的爬到塔燈正下方的那個房間的門外。
隔著邊緣透光的木門,他可以清楚的聽到斯皮爾正用法語描述著幾個月前英國人從敦刻爾克撤退時的場景,順便炫耀著他從敦刻爾克撿回來的那些飯盒和英軍水壺。
而那個名叫福格爾的人,則時不時的詢問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嘭嘭嘭”
深夜十一點30分,突兀的敲門聲從樓下傳來,斯皮爾也奇怪的說道,“這個時候誰會來敲燈塔的門”
話音未落,他已經走到了窗邊,同時嘴上嘀咕道,“不會又是那些想逃跑的蠢貨吧”
“經常有人在這個時候敲門嗎”
福格爾說話間也已經走到了窗邊,舉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看向了樓下。
“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噗”
斯皮爾話音未落,已經將手里握住的潛水刀狠狠的捅進了福格爾的肚子里。
“你”
福格爾臉上的表情一滯,一只手攥住斯皮爾持刀的那只手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槍套。與此同時,還沒看到發生什么的衛燃也注意到,這間房的房門已經從里面反鎖住了。
眼瞅著福格爾已經打開槍套拔出了那支手槍,斯皮爾神色一慌,下意識的便將注意力和重心放在了那支手槍上。
可也就是這么一瞬間的走神,卻被那個一戰老兵抓到了機會,橫向推著他持刀的手一擺,輕而易舉的便在斯爾皮的另一只手大臂上劃出了一道傷口。
“啊”
幾乎在聽到斯皮爾慘叫的同時,衛燃也已經撞開了房門,快步跑過去,在福格爾將潛水刀捅進斯皮爾的脖子里之前,一刀捅進他的側肋扎穿了肝臟。
不等這個老家伙慘叫出聲,衛燃也已經拔出潛水刀的同時捂住了他的嘴巴,接著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