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著冰冷波浪的海面上,隨著一顆顆距離越來越近的信號彈相繼升起來,衛燃終于和菲爾遇到了一起。
“康納呢”衛燃離著老遠便大喊道。
“他被打中了”菲爾憤怒的說道,“那些該死的納脆,他們在踐踏所有的規則”
“你受傷沒有”衛燃抓住對方的衣服大喊著問道。
“沒有你呢你受傷沒有”菲爾大聲問道。
“我也沒有”衛燃緊跟著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信號彈之前的閃光是你嗎”
“信號彈之前的閃光那不是你嗎”
菲爾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立刻反應過來,看了眼固定在袖子上的指北針說道,“我記著它的方位呢,那道閃光在正北方向。”
幾乎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們的正北偏西的方向,也升起了一發紅色的信號彈
“會不會是康納難道他活下來了”菲爾下意識的猜測道,“我們過去看看”
“好”
衛燃應了一聲,只是心里卻無比清楚的知道,那不可能是康納,他們跳傘的時候距離海面至少有一千五百米。
這么高的距離沒有降落傘摔下來,和直接摔在水泥地上僅有的區別,也只是不用洗地了而已。
相反,他倒是已經隱約猜測道,那道閃光,說不定就是那座救援浮標,又或者難不成是斯皮爾和海蒂
壓下心頭的胡亂猜測,衛燃跟在菲爾的身后,朝著那顆信號彈升起的方向賣力的游動著。
這段距離遠比之前他和菲爾之間的距離更遠,更何況,他們此時還是逆著海浪還游動,這無疑是另一個麻煩。
可即便如此,他卻根本不敢停下來,在這冰涼的大海之上,盡快離開水面,盡快避免失溫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無論升起信號彈的是誰,都值得他們盡快趕過去看看。
在一次次揚起胳膊,又一次次的劃動海水產生的反作用力推動下,兩人離著剛剛信號彈升起的方向越來越近,但對方卻像是在戲耍他們一樣,再也沒有升起第二顆信號彈。
“菲爾前面是不是有亮光”
衛燃大喊著問道,此時他們周圍的海霧并不算厚重,倒是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反而讓極遠處那道朦朧的光團相對更加顯眼了一些。
聞言,菲爾揉了揉眼睛,隨后激動的大喊道,“對沒錯是有亮光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有一團亮光那好像是船燈”
“我們速度快點”
衛燃幫對方鼓了鼓勁兒,賣力的掄動著胳膊,努力拉近著雙方之間的距離。
又過了能有將近半個小時,衛燃也終于得以看清,那團亮光果然來自那座缺少了桅桿天線的救援浮標
“那好像是德國人的龍蝦罐頭”
菲爾一臉不爽的大喊著提醒衛燃,說話間還把手伸入水下,一番摸索后,拔出了一支韋伯利轉輪手槍壓下了擊錘。
“不管是什么罐頭,我們先上去吧。”衛燃開口說道,“繼續在水里泡著,我們很快就會被凍死的。”
“但愿里面住著的是位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