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嘟嘟囔囔的嘀咕了一句,只不過在往那座救援浮標游動的時候,卻并沒有收起手里的武器。
隨著距離一點點的拉近,他們也逐漸看清了浮標上顯眼的紅十字,看清了瞭望塔里那盞明亮的油燈。
“你會德語嗎”衛燃一邊游動一邊問道。
“我可不會德語”菲爾搖搖頭,“我唯一會的一門語言也僅僅只是拉丁語。”
“拉丁語你會拉丁語”衛燃錯愕的看了眼對方。
“這很奇怪嗎”菲爾反問道,“參戰之前我是個藥劑師,我經常要用到拉丁語。”
“等等,你還是個藥劑師”
衛燃一副活見鬼的模樣,“那你怎么不去做軍醫反而成了一個領航員”
“機長先生,你確定我們要在這個時候聊這些”菲爾說話間還指了指距離他們只剩下不過三四十米的浮標。
“說不定等下就沒有機會聊了”
衛燃說著,同樣從小腿處拔出了他的韋伯利轉輪手槍,裝模作樣的壓下了擊錘。
“說的也是”
菲爾認同的點點頭,隨后稍稍放慢了速度解釋道,“我以前確實是個藥劑師,我和我的妻子去年才成功入職了同一家診所。
在我決定加入空軍的時候,問他們最缺的是什么樣的人,他們和我說急需飛行員和領航員以及轟炸機的機槍手。”
說到這里,菲爾攤攤手,“我可不會開飛機,但我總要在機槍手和領航員之間選一個,尤其我聽說轟炸機的機槍手是個消耗崗位的時候。”
“領航員是個明智的選擇”
衛燃贊同的點點頭,機槍手只需要勇氣和力氣以及足夠快的反應能力就夠了,但領航員需要的卻是一個運行速度足夠快且足夠冷靜的大腦以及強大的計算能力。
“你呢”菲爾一邊朝著浮標游動一邊反問道,“維克多,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是個獸醫”衛燃格外熟練的答道,“專門負責閹割牛羊的獸醫。”
不等菲爾繼續問,他便主動補充道,“我參加了飛行員的培訓,就和你的想法一樣,我總要在飛行員、領航員和機槍手之間做個選擇,我也不想做機槍手。”
話題聊到這里,他們距離浮標也只剩下了最后十米的距離,此時就連浮標甲板的欄桿,以及站在欄桿上休息的海鳥都看的格外清楚了。
當然,他們也看到了趴在浮標甲板上,手里舉著一支38手槍的德國he111轟炸機的飛行員尤里安
“英國人”尤里安虛弱的問道。
“我們能上去暖和暖和嗎”衛燃混上德語問道。
“門票是你們的武器”
尤里安見有人能用德語交流,明顯放松了許多,只不過他那語氣,卻又變成了在駕駛飛機時那欠削的傲慢,“如果你們有信號槍的話可以留下,我的最后一發信號彈剛剛已經打出去了。”
原來如此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句,先將尤里安的話轉達給了菲爾,然后才朝著頭頂趴在甲板上的尤里安晃了晃手里的轉輪手槍,撅開槍管露出彈膛和里面的子彈,隨后任由它落入了冰涼的大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