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話音未落,已經拿起一塊剛剛出爐的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口,接著又在那盤肉制品只有罐頭肉的法式燉菜里蘸了蘸,并在咬下第二口的時候含糊不清的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這里潮濕陰冷的天氣和單調的食物,我還是很喜歡這里的生活的。”
然而,就在衛燃張張嘴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一輛只由一匹馬拉著的馬車卻從這座小農場的正門跑了進來。
近乎下意識的,衛燃便拔出別在后腰處的手槍打開了保險,接著又快步跑到壁爐邊,抄起了搭在沙發上的雙管獵槍,以及上午才用鞋油保養過的那條牛皮子彈帶。
只不過,都不等他給獵槍裝上子彈,凡妮莎卻已經快步走向了房門,同時不忘解釋道,“不用緊張,是郵差的馬車。”
話雖如此,但衛燃卻仍舊給獵槍塞上了子彈,并且將其用手拎著藏在了門后。
隨著房門打開,那輛郵差馬車也停在了房子的門口。
“米勒叔叔,好久不見。”凡妮莎打開房門熱情的朝著馬車上那個穿著雨衣的郵差打了聲招呼。
“你是凡妮莎1
馬車上的郵差也一眼認出了站在門口的姑娘,跳下馬車一臉驚喜的說道,“自從梅森先生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你來這里了,凡妮莎,你來了多久了對了,雷諾先生呢”
“我們昨天才來”
凡妮莎和對方抱了抱,隨后又把從房間里走出來的衛燃拉過來介紹道,“米勒叔叔,這是我的未婚夫維克多,雷諾先生是他的外祖父。”
“您好米勒叔叔”
衛燃主動和對方握了握手,嘴上不停的介紹道,“我的外祖父雷諾先生和我的表弟有急事要去美國一段時間,所以才把我和凡妮莎喊過來幫忙照顧農場的,我們昨天下午才送他們上船。”
“原來是這樣1
郵差米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后竟像是松了口氣似的說道,“要我說這樣也不錯,不瞞你們說,雷諾先生可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
“我的祖父確實比較挑剔”
衛燃接過話茬說道,“就連我都不想和他打交道,他最好留在美國永遠都不用回來了,這樣我就不用還他的錢了。”
說完,衛燃也推開了房門,“米勒叔叔,如果不急著去送信的話,就進來喝杯茶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
米勒說話間已經脫掉了身上的雨衣,一臉贊同的說道,“不瞞你們說,我也希望他永遠都不要回來了,就留在美國好了。”
“難道米勒叔叔也欠雷諾先生的錢嗎”凡妮莎開玩笑似的問道。
“我為了買下在利物浦的房子欠了他34英鎊”
米勒攤攤手,“這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現在我不但連利息都沒還清,而且欠他的錢也從34英鎊變成了58英鎊,上帝作證,我可只和他借過一次錢。”
“說不定連上帝都欠他的錢呢”
凡妮莎一邊引著郵差米勒往房間里走一邊開玩笑似的說道,“現在好了,據我所知,雷諾先生短時間應該不會回來了,米勒叔叔也可以緩口氣了。”
“這真是今天,不,這真是今年我聽到過的最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