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將雨衣掛在門外走廊頂部垂下來的鉤子上,跟著走進房間之后被讓到了壁爐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隨后從懷里摸出個信封說道,“凡妮莎,在你給我端來熱茶之前,讓我先完成屬于郵差的工作吧,這是你姐姐海蒂從西班牙寄給雷諾先生的信,說起這個,她現在在西班牙嗎”
“在法國”
凡妮莎接過信的同時神色如常的說道,“我們那里已經被德國人占領了,所有的信都要先寄到西班牙,然后才能寄到英國。”
“原來是這樣”
米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趕在衛燃將紅茶給他端過來之前問道,“海蒂沒有過來嗎”
“過來,她很快就會過來了,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線,我和維克多是從巴黎出發的。”
凡妮莎攥著那封信解釋道,“她會在我安全抵達之后再出發,我猜這封信就是在詢問我是否到了這里的。”
“原來是這樣”米勒話音未落,衛燃也將茶杯放在了他的面前。
用一杯茶和長達半個小時的閑聊以及臨時增加了一個餐位的午飯送走了這位郵差,凡妮莎不等走在后面的衛燃關上房門,便迫不及待的撕開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一個信封,接著又撕開第二個信封,并且從里面抽出了一張信紙。
“海蒂在信上說什么了”衛燃說話間已經彎腰撿起了第二個信封。
可惜,這個信封上什么信息都沒有寫。然而,等他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凡妮莎已經將手里的那封信遞給了衛燃,“我看不懂,好像是希伯來語”。
好奇的接過信紙,衛燃僅僅只看了個開頭便皺起了眉頭。這封信的右上角,還用訂書器固定著一張照片,在這張照片里拍下的,卻是正坐在窗邊似乎在看風景的海蒂。
而且從照片里看,里面的布置似乎就是菲利普大堡之前屬于斯皮爾的那個房間,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海蒂面前的桌子上,還看似隨意的丟棄著一張對折的報紙,那張報紙的刊印時間,恰恰是1940年的9月15日也就是當初他們從圣奧梅爾逃到菲利普大堡的第二天
“怎么了”凡妮莎看著衛燃問道。
“沒什么”衛燃悶聲回應了一句,隨后便繼續看了下去。
從字里行間的語氣來看,這封信絕非海蒂寫的,反而更像是斯皮爾寫下的。
只不過這封希伯來語書寫的信件里表述的內容卻格外的黑暗,斯皮爾那個人渣,竟然準備用海蒂姐妹來還他欠下的債務
不僅如此,他還和雷諾約定,如果對方同意這筆交易,可以在10月1號到7號之間的任何一天,趕到位于愛丁堡的某座旅館進行交易。
至于斯皮爾的目的,除了還清他的債務之外,他還希望能以一個足夠低的價錢買下這座農常
“沒什么是什么”凡妮莎皺著眉頭問道。
“只是祈求雷諾先生晚些還款罷了,畢竟他不收法國的配給券,而且海蒂希望能買下這座農常”衛燃神色如常的答道,“信是她在我們逃到菲利普大堡的第二天寫下的。”
“可是我的姐姐并不會希伯來語氨凡妮莎追問道。
“你的姐姐確實不會,不過斯皮爾會埃”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將信紙按照原來的痕跡折好又塞回了信封。
“我可信不過斯皮爾那個混蛋1
話音未落,她已經接過信封走向了樓梯的方向,“維克多,如果你累了可以休息一下,我要上樓擦拭那些家具和樓梯扶手了,等你休息夠了,如果愿意的話可以上樓幫我。”
“我現在就去幫你吧”衛燃說話間已經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