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等待過后,壁爐里的木柴被引燃,隨著這個鑄鐵壁爐的溫度越來越高,被綁在上面的綁匪也開始劇烈的掙扎,以至于連那個足有兩三百斤重的鑄鐵壁爐都被他拽的哐哐作響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慢條斯理的抽走了對方嘴里的毛巾,都不等保鏢里昂發問,這名綁匪便語速極快,但卻吐字格外清晰的將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嘩啦”
隨著一桶提前準備的涼水潑進壁爐里,那個品嘗了兔兒騎烤肉的黑人也立刻松了口氣,可緊接著,他又被堵住了嘴巴。
前后不到十分鐘,正在和穗穗喝酒的衛燃也收到了蔻蔻那邊分享來的情報。
簡單的說,綁架馬修的兩個黑人,是大概三個多月前被一條船籍在阿根廷的遠洋貨輪開除的水手。
而他們之所以綁架馬修,僅僅只是“之前船上的朋友”給他們介紹的一筆生意。
至于是誰讓他們綁架的,他們看在對方預付的3000歐元現金以及剩余的一萬歐尾款的份兒上根本就沒問。
反正他們又沒準備真的傷害馬修,甚至這倆黑人其實格外的喜歡馬修畢竟同性戀不但會因為在他們工作的船上打炮被開除,而且就算打再多的炮也沒條件自己生孩子。
無論這倆劫匪會給馬修小朋友留下多少童年陰影,但毫無疑問,線索恐怕已經暫時中斷了。
在和那個名叫里昂的保鏢一番商議之后,大家目前只能寄希望于和衛燃通話的劫匪還不知道馬修已經獲救,能繼續聯系那倆黑人,又或者繼續聯系衛燃。
至于報警這個選項,卻被雙方都在最開始就排除掉了。
對于站在馬修小朋友這一邊的眾人來說,報警就意味著曝光那支佩劍,失去那支佩劍事小,因為曝光佩劍給馬修的父母帶來麻煩,甚至終結他們的科研事業才是最大的隱患。
而對于劫持馬修的幕后人來說就更不可能曝光了,他們畢竟劫持了一個孩子,這個罪名就足夠讓他們吃上好幾年的牢飯了。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就在夏洛特安排人在摩納哥登陸了衛燃的社交賬號,發布了一張由安菲婭高過的“維克多在摩納哥看風景jg”的時候。
穗穗已經帶著姑娘們浩浩蕩蕩的趕赴喀山機場去迎接過來避難的蔻蔻一行人了。而衛燃本人,也在圖書館里約見了那位美國來的查寧。
“查寧同志”
衛燃邀請對方坐下來之后,直接將裝有那支原型槍的木頭箱子打開,“請看看吧,這是你需要的東西嗎”
“對是它就是它”
查寧激動的答道,他的一雙眼睛也全都放在了這支昨天才被衛燃擦干凈每個零件并且重新組裝好的武器上。
“我們的朋友小哪吒”
走神的衛燃在心里用母語腦補了一句跑了大調的兒歌,隨后慷慨的說道,“既然是你要找的藏品,那么就帶走它吧,我已經拜托我的朋友幫它辦理好了出境手續了。”
“你呢維克多同志”
查寧終于抬起頭問道,“你不和我一起去美國,然后參加拍賣嗎”
“抱歉,這次我恐怕沒有機會了。”
衛燃遺憾的擺擺手,“等下我有非常重要的朋友要來,他們恐怕要在我這里做客一段時間,所以我大概沒有時間參加拍賣會了。”
不等查寧開口繼續說些什么,衛燃又緊跟著補充道,“不過我聯系了卡洛斯律師,他會代替我出面參加拍賣會的。”
“維克多,你會重新拍下這支槍嗎”查寧指著箱子里的步槍忐忑的問道。
“這要看你能把它拍出多高的價格”
衛燃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如果價格達到我的心理預期,我并不介意出售它,但是如果價格太低,我就只能把它重新買回來了。”
一邊說著,衛燃接過洛拉遞來的一份協議推給了查寧,“這是卡洛斯律師起草的協議,他希望你能簽下這份協議,然后才能帶走那支武器。
抱歉查寧同志,這并非我刁難你,而是受我雇傭的卡洛斯律師必要的工作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