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警察,報警和不報警沒有太大的區別。”
衛燃無情的嘲諷道,“他們最擅長的工作是給游行隊伍維持秩序并在合適的時機加入游行隊伍一起抗議。至于抓綁匪這件事,我看還是交給夏洛特先生和卡洛斯先生吧,相比之下他們更在行。”
“也行”
穗穗無所謂的點點頭,轉而好奇的問道,“你剛剛是怎么忽悠那些綁匪的”
“這還不簡單,和你學的唄”
衛燃在解釋之前先來了個倒打一耙,轉而將剛剛和綁匪的對話掐頭去尾扒骨抽筋的復述了一番,順便還不忘聯系上當初自己第一次在穗穗面前跳傘,后者威脅達麗婭老師等人時的做派,以及上次他們伙同卡洛斯律師去美國,掙那根本掙不到的288萬美元傭金時的套路。
“你這小同志不錯嘛”
被衛燃一頓夸的穗穗幾乎要把尾巴翹到了外太空,得意的伸出小爪子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學的倒是挺快。”
“我在季馬他們村子打算弄個靶場也是和你學的”
衛燃順著話題繼續哄道,“這片森林夠大,這片伐木場也夠大,只要在湖對面推起一道擋住子彈的土山就夠了,到時候”
“到時候你上哪露營去”穗穗笑瞇瞇調侃道。
“再說唄,我又不是非去露營不可。”衛燃說話間將車子停在了原來的位置。
四人推門下車,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重新加入到了那些年輕姑娘們的荒野狂歡之中。
與此同時,巴黎第17區,有驚無險的馬修在蔻蔻的幾名持槍保鏢組成的人墻保護下鉆進了停在門口的越野車里。
都不等他坐穩,蔻蔻的女管家坦圖已經幫他系上了安全帶,而坐在駕駛位的保鏢則踩下了油門。
“馬修,你受傷了沒有”
坦圖溫柔的問道,接著還從車載的小冰箱里取出一個香草味的冰激凌遞給了驚魂未定的馬修。
“被其中一個用鞋子狠狠的打了幾下屁股”
馬修接過冰激凌咬了老大一口,一臉滿足的說道,“他們其實對我還不錯,都沒有把我綁起來,只是把我的通話手表收走之后關進了地下室里,而且還給我買了我最喜歡的意式披薩和鮮榨橙汁。”
聞言,坦圖這才微微松了口氣,柔聲安撫道,“等下我們回去之后,蔻蔻的私人醫生會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確保你真的沒有受傷。”
“我真的沒事”
馬修說著將手伸進領口抽出一個吊墜,指著那個和麻將牌差不多大小,懷里抱著一根翡翠材質的竹子的熊貓吊墜,開心又得意的說道,“多虧了有這個,我一點都不怕,我就知道卡堅卡姐姐肯定會找到我的。”
一邊說著,他還按了一下那根看著平平無奇,也就半支香煙大小的翡翠竹子,輕而易舉的讓它微微移動了也就不到半厘米的行程。
真是個好東西,以后要給總是亂跑的蔻蔻也弄一個
坦圖暗暗嘀咕了一番,順便還不忘拿出紙巾幫著馬修擦了擦嘴角的奶油。
她在安撫馬修的同時,不久前還用來囚禁馬修的地下室里,蔻蔻的兩名保鏢也把兩個看著也就三十歲左右的黑人分別綁在了閣樓的承重柱以及地下室的鑄鐵壁爐上。
負責這件事情的兩人都是蔻蔻的保鏢,其中一個在多米尼克先生在世的時候,還曾經接待過衛燃,并且幫他照顧過貝利亞。
地下室里,這個名叫里昂的壯漢慢條斯理的脫掉了身上的黑色西裝丟到一邊,滿是怨氣的說道,“今天我本來該休假的,我甚至偷偷以老板的名義預約了一家米其林餐廳來慶祝我和我妻子的初次見面紀念日,但你們這些混蛋卻毀了我好不容易制造的浪漫”
話音未落,里昂已經拿起幾根木柴丟進了壁爐里,在那個被堵住了嘴巴的黑人驚恐的幾乎凝滯的大眼珠子注視下摸出個金殼zio打火機點燃了一顆香煙,“所以我決定給你們長些教訓。”
無視了腳邊這個瘋狂搖頭的黑人,里昂從兜里摸出一個裝有備用打火機油的金屬管擰開,將里面不足五毫升的煤油全都倒在了一根木柴上,隨后點燃丟進了落灰許久的壁爐里。
“希望你們喜歡我制作的兔兒騎烤肉”
里昂說話間已經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來,耐心的把玩著從這個劫匪身上搜刮來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