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無奈的糾正道,“問題在于那東西是否真的存在,它是和納脆的飛碟一樣不現實。”
“你是說根本沒有納脆鐘”
塔西錯愕的看著衛燃,開口便是一句經典臺詞,“我不信維克多,你可別騙我”
“這根本就不是你信不信的問題”
衛燃愈發無奈,他也總算是后知后覺的發現,這些自詡生活在文明世界的歐洲人,似乎同樣躲不過廁所文學和各種陰謀論的滌蕩。
“所以納脆鐘到底是什么”莫妮卡茫然的問道。
“一種只存在于臆想中的核能裝置”
衛燃簡單的解釋道,“是二戰德國黑科技陰謀論的經典項目,冷戰時代輿論戰的產物。
基本上和小胡子沒有死、德國的月球基地以及美國的百慕大三角區乃至美國人到底有沒有登陸月球這類言論同等級的存在。”
“所以真的沒有納脆鐘”塔西失望的語氣中卻又保留著懷疑,“我一直以為那東西存在呢。”
“它要是真的存在,在座的各位恐怕都要淪為德國二等公民了。”衛燃攤攤手,開了一個對于絕大多數歐洲人來說都不算好笑的玩笑。
“好吧,納脆鐘沒有的話,德國在南極的秘密基地總該存在吧”塔西最后不死心的問道。
“塔西,你上過學沒有”剛剛一直在聽熱鬧,順便幫忙做翻譯的艾妮婭忍不住問道。
“他只讀到了中學二年級就因為越來越嚴重的潔癖輟學了”莫妮卡幫著答道。
“你也沒有好多少”塔西不滿的反唇相譏道,“你只是比我多讀了兩年一個月就同樣休學了。”
“怪不得”
二樓客廳里的其余人齊刷刷的在心里一起嘆了口氣,并且后知后覺的想起來,這倆之前的精神狀態可謂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其實別說他們倆,就連蔻蔻這個小富婆,要不是當初衛燃送了她一場潑天富貴,她的學歷也并不比莫妮卡二人高多少。
“我倒是好奇那位電工和那位it技術員為什么也堅信那個什么鐘存在了”
同樣旁聽的瑪爾塔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他們總不會也沒怎么讀過書吧去南極工作對學歷的要求這么低的嗎”
“夏洛特先生派去的人和那位it技術員討論了這個問題”
安菲婭嘆了口氣,頗有些心累的說道,“你們肯定不相信,連夏洛特先生派去的人里面,都有幾個蠢貨非常認同那位電工的推論。”
“說說那位電工的推論吧”
穗穗頗為期待的問道,這位家里養著一老一少倆歷史學者的可憐姑娘,平時就根本沒什么機會接觸那些聽起來神秘莫測、陰謀滿滿卻又格外炫酷的野史。
無論她的老爹阿歷克塞教授還是衛燃,每次都會格外掃興的指著她看得津津有味的那些傳說,無情卻又格外篤定的冒出一句,“假的,那是騙二傻子的,別信。”
“大概是這樣的”
安菲婭清了清嗓子,接過陸欣妲端來的鮮榨芒果汁灌了一口,坐在沙發上說道,“按照那位it技術員的轉述,那位電工是這么和他說的,二戰德國戰敗之后,為什么有大量的高等級納脆逃到阿根廷,括號,這里說的高等級納脆指的是那些知識分子和該被吊死的戰犯。”
額外解釋完,安菲婭繼續說道,“以那位電工的觀點,他們逃到阿根廷,僅僅只是因為阿根廷距離南極足夠近,只有區區八百公里左右而已。
所以逃到阿根廷肯定是為了去南極,那么多人去南極,那么南極肯定有一個足夠大,足夠維持他們正常生活的秘密基地。”
說到這里,安菲婭自己卻先笑了出來,“那位電工說,他之所以愿意去南極工作,本身就是希望有一天運氣好能找到德國納脆留下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