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著性子抽完了手里的那支香煙,衛燃立刻動作舒緩的蓋上了毯子,將金屬本子里此時所有能拿出來的道具全都檢查了一番。
果不其然,無論是三個油桶還是隨身酒壺,里面空空如也比臉都干凈,就連那支鋼筆里都沒有墨水,懷爐和打火機里更是聞不到一丁點的煤油味。
不知道背簍和空投箱子里是不是也是空的
衛燃憂心忡忡的思索了一番,卻是徹底的失眠了,如果那倆重要道具里面能用來果腹的補給也不存在,那他就必須盡快往里面裝滿能吃的東西了尤其是能補充維生素的蔬菜
“維克多”
恰在此時,下鋪的漢諾低聲提醒道,“已經晚上八點了,你是不是該去給狗窩里的爐子添煤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又讓爐子熄滅,少校恐怕又要懲罰你了。”
“我正準備去呢”
衛燃話音未落已經爬了起來,他正缺一個需要離開木屋的借口呢
動作飛快的重新穿好靴子和連體保溫服,衛燃看了眼袖口處那塊腕表顯示的時間,這才離開了擁有兩層門的木屋。
鉆進味道并不算好的木屋給那個小火爐里填上煤炭,衛燃卻并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在那些蜷縮在一起的狗子們驚愕甚至驚恐的注視下取出了金屬本子里的雪橇車。
萬幸,這雪橇車上的所有東西都還在,尤其那口箱子里的各種罐頭,更是給他帶來了足夠的底氣。
這破本子不會又暗戳戳的把這些東西收走吧
衛燃暗暗嘀咕了一番,卻也根本沒有什么辦法避免這種情況,最終也就只能收起雪橇車,轉而取出了裝有鑄鐵爐子的空投箱。
然而,當他掀開空投箱子的時候卻發現,這里面本該存在的煤炭是一塊都沒有,就連爐膛里用來引火的木柴也都沒了
就知道有坑
衛燃無視了那些狗子們驚恐的眼神,將狗窩墻角處鐵皮桶里的煤塊全都倒進了空投箱子里,轉而又從外面拎回來冒尖的一大桶,直到將空投箱子和爐膛全部填滿,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其收回了金屬本子。
難得出來一趟,他又給其中一個空油桶灌滿了煤油,這才鉆進了木屋里。
根本沒有避諱仍在踩縫紉機的漢諾,衛燃接下來又給打火機和懷爐灌滿了煤油,并且給他的隨身酒壺里灌滿了杜松子酒,最后還給煙盒里裝滿了20支香煙,這才爬上床重新躺了下來。
在對金屬本子會不會偷自己東西的無謂擔憂中,衛燃漸漸的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舒伯特正將一件手肘膝蓋以及屁股位置都額外縫上了海豹皮的連體服穿在身上。同樣在連體服的,還包括約克醫生。
再看看下鋪,漢諾已經睡著了,他的寶貝縫紉機上,還擺著另外三套縫上了海豹皮的連體服。
“我們去狩獵,維克多,在我們回來之前把早餐弄出來。”舒伯特一邊拉上拉鏈一邊吩咐道,“匈牙利濃湯,順便再烤一些面包出來,就這樣吧,還有,等下我會啟動發電機,你記得守著電臺,如果有電報就立刻把漢諾叫起來。”
“知道了,少校,能把你的咖啡豆送我一些嗎”衛燃立刻熱情的應了一聲順便提出了自己的小要求。
只是這內心卻對這個語氣傲慢仿佛在吩咐下人的少校愈發的反感,當然,他也難免在期待著,希望對方是個像德國轟炸機飛行員尤里安一樣的傲嬌怪。
“自己去拿”舒伯特說著,從屬于衛燃的箱子里臨走一瓶杜松子酒,“用這個換。”
“謝謝”
衛燃感激的說道,這次他是真的感激他太需要一罐咖啡了,而非昨天一起送過來的那些廉價難喝而且根本不提神的代用咖啡。
目送著對方離開,衛燃立刻翻身下床開始了忙活,那道德國從一戰吃到二戰都沒吃過癮的匈牙利濃湯實在是沒多大的難度,但烤面包可是個麻煩的技術活,而這恰恰是他不擅長的。
萬幸,就在舒伯特少校和約格醫生離開之后不久,卡斯騰和克羅斯博士也相繼醒了過來,并且主動承擔了烤面包的工作這些也是需要衛燃支付一瓶杜松子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