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站在木屋門口,朝著正在幫衛燃和約格喂狗的眾人急促的說道,“半個小時之后,我們離開這里。”
“離開發生什么了”約格下意識的問道。
看了眼約格醫生,舒伯特稍作猶豫還是開口解釋道,“就在剛剛,英國人開始圍攻我們的捕鯨站了,他們很可能會摸到這里。出于安全考慮,我們現在必須轉移。”
“我們去哪”克羅斯博士激動的問道,“我們去是去那里嗎”
看了眼克羅斯博士,舒伯特少校點點頭答道,“不排除這個可能,現在快點收拾行李吧,必要的東西帶走,不必要的留下,每人負責一輛雪橇車。”
不等其余人開口再說些什么,舒伯特少校繼續說道,“維克多,你負責攜帶發電機和至少兩桶燃油,順便帶上接收機。
漢諾,你負責帶上發報機和一桶燃油,順便帶上些吃的。你們兩個一定要保證無線電系統隨時可以正常啟用,那是我們活下來的關鍵。
約格,克羅斯博士,還有卡斯騰先生,你們負責帶上藥品、醫療設備和你們的個人物品,如果還有空余的負重,就盡量多裝些蔬菜和肉塊。
大家如果沒有問題,就盡快行動起來”
聞言,衛燃等人對視了一眼,立刻給那些剛剛吃飽的雪橇犬們掛上雪橇車,隨后便開始忙著裝車。
在漢諾的幫助下略顯費力的將那臺剛剛熄火的發電機和裝箱的接收機全都雪橇車上,衛燃又往上裝了兩桶燃油。
推著試了試,他又不死心的往雪橇車上放了一個本屬于約格的藥箱以及以及一箱果醬。
跑回小木屋換上幾天前約格幫自己加工過的連體保溫服,隨后又將他親手制作的睡袋也卷起來,連同床頭的登山包和那個已經裝滿了膠卷的行李箱一并摞在雪橇里,用防水布和繩子捆綁的格外牢靠。
眼瞅著其余人還沒忙完,衛燃又跑進木屋,將他剩余的幾瓶杜松子酒全都倒進了那個專門裝酒的油桶里,順便還不忘往懷里塞了兩大盒紅茶。
等他將那倆裝滿了狗食肉塊的面包袋掛在外腰帶兩側,并且順便在腰間又掛了一盞煤油燈的時候,舒伯特也將他負責的雪橇車準備好了。
僅僅衛燃看到的,那上面放著的除了那臺裝在箱子里的密碼機之外,還放著本屬于自己的幾瓶杜松子酒以及一些蔬菜和大量的罐頭。
除此之外,便是漢諾幫忙制作的睡袋,以及幾個不知道裝有什么的箱子。
在眾人的注視下,舒伯特在將兩個20升容量的油桶拎到木屋里之后,竟然又從懷里掏出兩個39卵形手榴彈掛在了門把手的內側
“等下都跟在我身后,不要掉隊,也不要超過我,注意讓你們的雪橇犬跟著我的雪橇車留下的印記走,否則萬一掉進冰縫里,沒有人會去救你們的。”
說完,舒伯特已經站在他的雪橇車尾部,一邊將兩盞點燃的煤油燈掛在扶手上一邊說道,“漢諾,維克多,你們兩個在最后。”
說完,肩頭背著步槍和滑雪板的舒伯特便用力一抖韁繩,吆喝著他負責的狗拉雪橇跑了起來。
很快,克羅斯博士和卡斯騰先生各自也吆喝著雪橇車跟上,漢諾和衛燃對視了一眼,同樣一抖韁繩跟了上去。
就要開始作死了
衛燃朝著前面幾人的背影偷偷按下了相機快門,隨后才抖動韁繩,不慌不忙的追了上去。
接下來將會去哪,距離目的地有多遠,那條要了舒伯特少校命的冰縫在什么地方,以及背后會不會有英國人追上來,這些都是未知數。
更讓衛燃憂心的是,他們這六人小隊,僅有的熱武器卻只有一支手槍一支步槍,而且都在舒伯特少校的手里。
和前面的漢諾拉開了距離,衛燃給自己扣上風鏡又拉緊了面罩,同時攥緊了韁繩暗暗琢磨著接下來會遇到的情況。
僅僅只跑了不到半個小時,衛燃便注意到了身后方向映紅了夜空的火光。
顯然,這比任何的催促都有效,眾人立刻加快了速度,期望著能拉開和身后可能存在的追兵的距離。
在沉默中又跑了大半個小時,在前面引路的舒伯特開始調轉方向,帶領著雪橇車隊劃著弧形開始往內陸的方向偏移。
然而,很快,他們便被一條足有三四米寬的冰縫攔住了去路,進而不得不停了下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