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馬上就到到了”
衛燃提醒道,“到時候可不一定有這樣的好天氣了,而且這里什么都沒有。”
“這確實是個麻煩”漢諾嘆了口氣,轉而問道,“第二只企鵝呢”
“在冰縫下面”
衛燃說著,已經取下斜掛在肩上的登山繩,將其中一頭拴在了雪橇車上,隨后將另一頭穿過了腰帶上的鎖具。
趁著漢諾固定雪橇車的功夫,衛燃重新趴在雪地上,以剛剛發現企鵝尸體的位置做參照物挖掘著地表已經結殼的積雪。
很快,隨著積雪崩落,他再次發現了那條被掩蓋的冰縫。
在冰縫邊緣墊上一張防水帆布,衛燃借著繩索輕車熟路的垂降到了冰縫底部,隨后將那具隨著他一起墜落的企鵝從薄薄的一層積雪中挖出來,用繩子綁住了被燒焦的雙腳。
按理說,他們暫時并不缺少企鵝肉,但或許是從季馬那里學來的獵人規矩,衛燃卻并沒有浪費獵物的打算。
合力將這具焦黑的企鵝尸體拽上地表,等衛燃再上來并且返回冰洞的時候,克羅斯博士和約格醫生已經給三輛雪橇車裝滿了企鵝肉塊,此時正忙著分出一隊狗子拴在帶來的那輛雪橇車上呢。
“你們就這么自信我還活著”衛燃看了眼他們帶來的那輛雪橇車笑著問道。
“漢諾對你非常有信心”
約格醫生一邊幫著兩人將兩具企鵝尸體卸下來一邊解釋道,“他說你肯定還活著,而且肯定收獲非常不錯。”
“謝謝你對我這么有信心”
衛燃一邊將那些凍的梆硬的企鵝肉丟進剛剛清空出來的雪橇車里一邊說道。
漢諾卻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在將那兩具尸體往邊上挪了挪之后也加入了裝車的行列。
“維克多,所以你找到企鵝繁衍地了是嗎”同樣在忙著裝車的克羅斯博士追問道。
“幾天前有很大一群企鵝從外面路過”衛燃抬手指了指外面,“往那個方向去了。”
“這么說,我們距離海岸線并不算太遠。”克羅斯博士忍不住說道。
“不算太遠是多遠”約格醫生追問道。
“最遠不會超過兩百公里”
克羅斯博士指了指不遠處那兩具還算完整的企鵝尸體解釋道,“帝企鵝的繁衍地距離海岸線不會超過150公里的,換句話說,我們的倉庫距離海岸線的距離大概率在200公里之內,如果我們沿著企鵝遷徙的路線,或許”
“就算我們能趕到海岸線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約格醫生打斷了對方的假設,“誰會收留我們或者說,我們會被送去哪座監獄。”
不等克羅斯博士回答,漢諾也幽幽的補充了一句,“我的妻子還有爸爸媽媽都在德國。”
這句話過后,冰洞里的眾人也再次陷入了沉默,顯然,這些人能被派來這里,身上肯定是拴著一根風箏線的。
“還是早點回去吧”
漢諾生硬的轉移了話題,“我們只有四輛雪橇車,這么多企鵝肉一次可拉不完,如果天氣好,我們最好能再來幾趟。”
“確實如此,多儲備些食物可比逃到海岸線靠譜多了。”約格意有所指的補充了一句,隨后用帆布蓋住了已經裝滿的雪橇車。
克羅斯博士欲言又止的張張嘴,最終卻只是沉默的幫著綁好了這輛雪橇車。
“我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