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到半分鐘的溝通過后,刀班長再次關閉了電臺。兩人也安靜的躲在山洪邊緣看著樂子。
一陣亂槍過后,手電筒的光束再次匯集在了之前衛燃留下餅干桶的位置。
接過刀班長遞來的望遠鏡,衛燃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追兵用和刀班長類似的辦法,將一條繩子拋到了山谷對面,隨后便有個人爬過去,在山洪之上架起了兩道繩索。
借著這兩道繩索,十幾號追兵相繼攀著繩子去了對岸。
而在山洪的這一頭,對方還留下了將近一個班的兵力,守在了繩索邊保持著警惕。
“轟”
前后不過五分鐘,衛燃布置的最后一顆地雷炸開,宛若悶雷的爆炸和一閃而逝的火光過后,隨之而來的便是從對岸傳來的哀嚎和慘叫。
但衛燃和刀班長二人卻根本沒有上去補槍的念頭,反而只是往對方留下的繩索橋方向湊了湊,隨后便躲藏起來耐心的等待著。
很快,對岸便有人影舉著手電筒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岸邊,在暴雨中隱隱的喊著什么。
片刻之后,這邊分出兩個人,攀著繩索去了行洪的山谷對岸。
與此同時,衛燃和刀班長也再次各自端著微聲沖鋒槍往前面湊了湊,將兩者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了不足百米。
這個距離,他們即便不用望遠鏡,也已經可以看到兩岸偶爾亮起的火光,但因為植被的遮掩,他們卻依舊沒辦法看到同一側的敵人。
黑暗中,刀班長輕輕拍了拍衛燃的肩膀,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道,“湊近點,想辦法悄悄解決了這邊的人。”
衛燃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背,放下背簍和多余的物件,動作緩慢的摸了過去。
很快,他們便通過動靜找到了在那兩條繩索邊架設機槍的兩組一共四名敵人,以及稍遠點正在通過電臺匯報情況的一個通信兵,乃至正在放哨,卻時不時問著對面情況的另外兩個士兵,以及站在兩條繩索中間,正舉著手電筒,大喊著詢問情況的一個“班長”。
算了算總計不過八個人,衛燃輕輕用手蓋住刀班長的額頭,緩緩下移按了按他的眉毛。
得到暗示,刀班長輕輕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衛燃的打算。
見狀,衛燃也緩緩移動身體,兜著圈子摸到了遠處那名放哨的敵人周圍。
找準機會,他悄無聲息的站起身,貼著一棵腰粗的大樹站好,耐心的等著對方端著槍走過來,立刻轉身探出,一刀捅穿了他的腎臟,同時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根本沒有拔出刺刀,他便直接松開刀柄,探手抓住了對方手里那支ak步槍,推下了足以讓它保持安靜的大撥片。
安靜的等了片刻直到這具尸體不再掙扎,他這才將其緩緩放倒,取下對方的涼盔扣在頭上,隨后端著自己的微聲沖鋒槍,繼續幫對方巡邏。
等他“繞場半周”遇到另一名巡邏兵的時候,見對方已經變成了刀班長,而且對方也認出了自己,兩人這才各自壓下了微聲沖鋒槍的槍口。
探手輕輕碰了碰衛燃的耳朵和喉嚨,刀班長將自己的微聲手槍塞給他,邁開步子繼續繞場巡邏,一點點的拉近著和那兩條繩索附近的兩組機槍陣地之間的距離。
拿好微聲手槍,衛燃同樣借著繞場巡邏,一點點的拉近著和那名仍在通過無線電匯報情況的通訊兵之間的距離。
片刻之后,刀班長站在距離“繩橋”不遠的一顆樹下,衛燃則走到了那名毫無防備的通信兵身后,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只手猛的一扳他的腦袋,在“咔吧”一聲輕響中折斷了他的脖頸。
讓這個躲在樹下的通信兵倚靠著樹干繼續保持著發報的姿勢,衛燃快步走向了那位站在機槍陣地中間舉著手電筒指揮的“班長”。
而這岸邊的另一位班長刀保國,卻在衛燃和那名敵人“同行”尚有兩米遠距離的時候,便已經用繳獲來的涼盔和軍服擋住了微聲沖鋒槍的槍口,在頭頂隆隆的滾雷聲中,朝著左側的機槍陣地扣動了扳機
“啪啪”
越走越快的衛燃也朝著右側的那倆機槍手連續扣動扳機,也不管是否命中,便調轉槍口頂住了那名班長的后腰,用右手抓住了他手里的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