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只是沒想到,這一切會來的這么突然又這么順利,以至于讓他到現在都有種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你們一家需要先消失一段時間”
衛燃說話間,伸手抽走了對方手里的四本護照,“接下來我會給你們一家臨時安排個地方生活,等所有人都忘記你們,才是你們開始新生活的時候。”
晃了晃重新拿在手里的護照,衛燃微笑著建議道,“在開始新生活之前,你最好能讓你的妻子、孩子學會一些常用的俄語。”
“好,我我會盡快教會他們俄語的。”
柳伊萬壓抑著激動和不受控制的顫抖答道,他那雙不算太大的眼睛,卻一直在跟著衛燃手里的四本護照移動著。
“要不要喝一杯”
衛燃說著,已經拿起桌邊的兩個搪瓷缸子,借著衣兜的掩護從金屬本子里取出了隨身酒壺,將里面的西鳳酒平等的倒進了兩個缸子里。
“謝謝”
柳伊萬哆哆嗦嗦的端起了搪瓷缸子,和衛燃輕輕碰了碰,仰脖子灌了老大一口,接著不出意外的被嗆的連連咳嗽。
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辛辣的白酒,衛燃轉而開始琢磨該怎么安置這個“柳伊萬”一家。
毫無疑問,無論把他們留在因塔還是溫泉營地都是不可取的。
考慮到穗穗在當地的知名度,他們一家留在這里,難免會被打上“因塔女王的手下”這樣的標簽,進而被人給惦記上又或者區別對待。
這對于柳伊萬一家是麻煩,對于穗穗和她的生意來說,同樣是個麻煩。
畢竟,他們不可能為了這一家人把經手這件事的警察以及巡邏隊隊長給滅口對吧
既然滅口不現實,有關他們一家在茶余飯后被當作談資說給周圍人聽,就成了完全可以預料到的事情如果他們一家繼續留在因塔的話。
其實不止這里,就連烏拉爾山脈另一邊的廢棄軍事基地都不合適。
那座廢棄軍事基地因為當年穗穗設立的“三天餓九頓孵化基地”,如今早已經成了當地獵人們夏天盈利的主要工作場地。
這個時節沒什么游客,但那些閑下來的獵人向導們卻更加的忙碌。
他們幾乎每人每周都會產出一條經過制片廠精心剪輯,并且配上字幕的視頻,通過網絡投放來持續盈利。
如果把他們一家送去那里,萬一被哪個獵人不小心拍進了鏡頭里,然后被ste的某半島玩家給惦記上
也正是基于類似的考慮,當初在巴新抓到的那個代號伯勞鳥的自由槍手和他的女搭檔,以及當初在喀山襲擊自己的三個幸存者,乃至原本在廢棄軍事基地負責看押這五個人的海拉姑娘和等待考核的見習海拉姑娘們,都在很久之前便讓出了這塊風水寶地,換了個更加隱蔽的地方。
“算了,大不了先送回喀山吧。”
衛燃暗暗做出了決定,等回到喀山,大不了把他們一家丟去林場,那里有的是地方安置他們。
他這邊神游物外,柳伊萬也安靜的吃完了雙份的早餐,并且陪著他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和我走吧”
待對方酒足飯飽,衛燃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從兜里摸出一頂提前準備棒球帽和一個黑色的口罩遞給了對方。
“現在”
柳伊萬不由的出現了片刻的呆滯,顯然沒想到這么快又這么輕易的就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