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私人飛機降落在喀山機場的時候,舷窗外的天色早就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這被華燈點亮的夜色雖然給頭戴棒球帽和口罩的柳伊萬一份天然的偽裝和遮掩,但卻也讓他愈發的忐忑和激動。
近乎呆頭鵝一般跟著衛燃鉆進一輛造型夸張的裝甲皮卡車里,還不等他坐穩,衛燃便踩下了油門,帶著他先一步離開了機場。
“不用管她們嗎”坐在副駕駛的柳伊萬指了指窗外的穗穗等人好心的問道。
“不用”
衛燃淡然的應了一聲,將車子開出停車場之后,提高了車速直奔衛星城伏爾加斯克,最終開進了一片城市邊緣一片被森林包裹著的社區,停在了一棟只有兩層加三角形閣樓的房子門口。
這棟房子是洛拉的祖父留下的,不止洛拉姐妹和她那不靠譜的姨媽住過,陸欣妲的哥哥艾格也住過,就連槍手伯勞鳥的女搭檔杰瑞都住過這里,區別僅僅只是她是被關在狗籠子里送過來的罷了。
當然,更多在這里住的,其實還是以格列瓦的幫派成員們為主,這里幾乎算是他們的據點之一或者說“招待所”之一。
至于招待的到底是朋友還是“朋友”,那就要看情況了。
就比如現在,這座小木屋的一樓仍舊由格列瓦最親信的幾個小弟和小太妹守著。但是在二樓住著的,卻是柳伊萬的妻子和女兒。
“和我來”衛燃推門下車之前招呼了一聲。
一點不比他慢,柳伊萬已經動作迅速的鉆出車廂跟了上來。
“維克多先生”
小木屋門口,兩個商務裝打扮的小太妹齊刷刷的打了聲招呼。
萬幸,無論這倆看著眼熟的姑娘,還是躲在房門里面,身穿迷彩服,手里各自拿著一支獵槍的那倆幫派小弟,他們的頭發這次總算是保持著娘胎里自然的顏色。
“辛苦你們了,這是從因塔給你們帶的小禮物。”
衛燃說著,將一包因塔當地生產的熏魚遞給了對方。
“謝謝維克多先生”接過熏魚的西裝小太妹美滋滋的道了聲謝。
“她們在樓上呢”衛燃帶著柳漢宰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
“在呢”
另一個小太妹一邊將衛燃二人讓到一樓客廳的沙發邊坐下來一邊解釋道,“那個小男孩兒下周一的晚上進行手術,現在正在醫院里留觀。
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我們都會帶樓上的兩位去醫院陪著那個孩子,等天亮之前再回到這里。”
“剛剛你都聽到了,她們就在樓上”衛燃扭頭看向柳伊萬,“自己上去吧。”
他這邊話音未落,柳伊萬已經迫不及待的起身,踩著樓梯噔噔噔的跑上了二樓。
示意那倆小太妹和那倆獵人打扮的小弟都坐下來,衛燃開口問道,“醫院那邊沒問題吧”
“沒問題”
回答問題的依舊是剛剛那個小太妹,“我們花錢租下了一整間病房,負責照顧那間病房的幾個護士和醫生都是我們村子的人,下周一為那個小男孩兒進行手術的醫生,是瑪雅小姐的老師卡吉克先生幫忙介紹的。”
“那個小男孩兒住進醫院的時候,是用我弟弟的身份登記的。”
另一個放好了熏魚的小太妹走過來解釋道,“他們年紀一樣,所以請您放心吧。”
“給你們添麻煩了”
衛燃一如既往的客氣隨和與慷慨,“你們有時間自己去圖書館,讓洛拉帶著你們去地下室搬一些華夏零食和白酒吧。”
“謝謝維克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