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西鳳一邊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著,一邊晃了晃手里的車鑰匙,“我等下把車子開過來,就在外面等著你們。”
“維克多先生,請和我們進來吧。”
朱迪用英語發出了邀請,同時也撕開了門上的封條,用第二把鑰匙打開了上鎖的玻璃門。
這次不用麥莉或者刀蜂幫忙翻譯,衛燃道別了轉身離開的查西鳳,自然而然的跟著麥莉太太等人穿過了玻璃門。
在撲面而來的些許霉味中,衛燃邁步走上落著薄薄一層灰塵的木地板,趁著朱迪律師鎖死身后那兩道門的時間,打量著這個碩大的空間。
這棟建筑雖然從外面看有足足四層,但實際上卻并非如此。至少一樓和二樓是打通的,而且被木墻分隔出了一個個的區塊,沿途走過,每個區塊里基本上都有諸如幕布、柔光燈、鏡子、化妝臺、衣架乃至換衣間這些元素。
個別的幾個區塊,似乎還有用來進行微距拍攝做出的布置。
“扎克先生平時就在這里工作的”衛燃一路參觀的同時好奇的問道。
“用漢語的方式來形容的話,扎克爺爺就是個宅男。”
回答這個問題的卻是刀蜂,“他能連續一個月甚至兩個月不出門,把自己關在攝影棚里,全靠他的助理打理他的生活。”
“他的助理呢”衛燃下意識的追問道。
“很久之前就被他辭退了”
這次回答問題的卻是麥莉太太,“但是在那之后,扎克先生幫著他的助理在西貢開了一間攝影棚。”
“知道為什么辭退嗎”衛燃頗有些刨根問底的揪著這個話題。
“他的助理是個越難裔小伙子,名字叫邁克斯。”
麥莉停下腳步,指著墻壁上掛著的一張合影解釋道,“就是照片里的那個小伙子,那是在扎克先生的女兒遭遇了意外之后的事了。
扎卡先生在他女兒的葬禮結束之后,立刻帶著他去了西貢,幫他在那里開設了一間攝影棚,并且直到邁克斯的生意走上正軌之后才回來,接著又在回來的第二天宣布了退休。”
“所以擔心他的助理也遭遇危險”衛燃挑了挑眉毛。
“我們猜測也是這樣的”
麥莉說著,再次邁開了步子,帶著衛燃繼續參觀著這間巨大的攝影棚里的一切。
“他的那位助理邁克斯,現在還能聯系上嗎”衛燃一邊走一邊問道。
“很不幸,他也死了。”麥莉遺憾的說道。
“什么他也死了”衛燃錯愕的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不遠處那張照片里的小伙子。
“他也是vn15的成員”
麥莉解釋道,“或者不如說,是vn15的外派攝影師,沒有薪酬的外派攝影師。
在他回到西貢之后不久,就給我們陸續發來了很多因為遭受橙劑的遺毒天生畸形的孩子的照片。
我們嘗試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嘗試讓更多的人知道越戰其實還沒有結束。
但是就在那之后不久,邁克斯死了,西貢當地的警察調查結果顯示,他是在潛水的時候溺水死的,但是怎么可能
他有豐富的潛水經驗,而且還在擔任扎克先生助理的時候,負責水下拍攝的部分。”
“所以和扎克先生的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