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記得,和剛剛看過的那些禮物里的其中一個的日期相隔并不算久。
一個挨著一個的看過去,終于,他終于拿起了那尊羊脂玉材質雕刻的無頭媽祖娘娘像。
僅僅只是一眼,他便確定,這尊媽祖娘娘像和自己在敘情書寓地下室里,在染谷由紀夫遺留的保險箱里發現的那個師出同源。
摸了摸這尊媽祖娘娘像脖頸處的斷茬積攢的污漬,他將其翻了個面,看著底部貼著的標簽。
這標簽上寫的時間,是1980年的2月4號,日期的末尾還用英語寫著“峴港”這么個籠統的地名,標簽包住的底座邊緣,還壓著一個不起眼的“陳”字。
沒有多看,他將這尊媽祖娘娘像放歸了原位,隨后頭也不抬的拿起了另一尊似乎是翡翠材質的觀音像。
趁著檢查其余紀念品的功夫平復了心情,衛燃往后走了兩步,一邊脫掉手套一邊抬起頭說道,“先把這些東西收進保險箱吧,然后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聞言,麥莉太太點點頭,用英語和朱迪律師一番交流之后,兩人招呼著刀蜂和那兩位銀行經理一起,對照著入庫清單,將剛剛取出來的這滿滿一桌子東西,又分門別類的裝進了那三個大號的保險箱里。
等朱迪律師鎖了保險箱,眾人離開保險庫之后明智的沒有去銀行的會議室,徑直推門離開,匯合了一直在等著他們的查西鳳。
這一次,衛燃跟著麥莉太太鉆進了朱迪律師駕駛的車子副駕駛,一起跟著鉆進車廂,和麥莉擠在后排車廂里的,還有明顯想聽熱鬧的刀蜂。
“我們去攝影棚吧”麥莉太太開口說道。
“好的”朱迪律師點點頭,啟動了車子離開銀行的停車場。
這一路上,三個女人見衛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默契的保持了安靜。
當然,她們并不知道,此時正在神游物外的衛燃,實際上琢磨的,全都是那尊無頭的媽祖娘娘像。
當車子再次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扎卡先生的攝影棚路邊。
不僅如此,稍晚一步駕車跟過來的查西鳳,還在眾人走進那條巷子之前,送來了幾杯半路買的咖啡,當然,這次他依舊沒有跟著進來。
跟著三人再一次穿過攝影棚,又如早晨來這里時一樣略顯繁瑣的挪開兩輛車,當他們再次走進街角這棟房子的一樓,并且再次拉開窗簾的時候,也剛好看到停在路邊的查西鳳正舉著咖啡,隔著防彈玻璃窗朝他們示意呢。
同樣舉起咖啡杯和對方打了聲招呼,衛燃也在麥莉太太的招呼下,坐在了掀開防塵塑料布的沙發上。
等朱迪律師和臨時充任翻譯的刀蜂也相繼落座,衛燃開門見山的說道,“關于尋找扎克先生生前朋友這件事,我想聽聽你們有什么額外的要求。
例如你們,我是說vn15組織,你們是以什么樣的標準判定我找到的人就是扎克先生的朋友的
以及,我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將會得到怎樣的幫助和限制
遠的不說,至少這里處于封存狀態,一部分關鍵線索也在銀行的保險箱里放著,僅僅這一點就會給調查帶來很多掣肘。”
等充當翻譯的刀蜂將其翻譯成了英語,朱迪律師和麥莉對視了一眼,沉吟片刻后開口說道,“我們的要求不多,至少在關于怎樣判斷您找到的人就是扎克先生的朋友這件事上,我們有充足且準確的判斷方法。”
“這可不算一個準確的答案”衛燃在刀蜂完成翻譯之后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