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好一點”另一名看起來年長些的警察立刻跟著提醒道。
聞言,原本打算將衛燃銬起來的警察也立刻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先生,請讓我把您扶起來吧,您并不是罪犯。”
“我還要提醒諸位先生”
朱迪律師強忍著疼痛,面對著警察肩頭的執法記錄儀,詞句清晰的大聲說道,“這位是曾經找到了約翰斯頓號驅逐艦的埃文斯艦長尸骨的華夏歷史學者維克多先生。
他根本聽不懂幾個英語單詞,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做出任何讓他誤會的舉動。
除此之外,我的手機同樣和我同事保持著電話暢通,你們的每一句話都將可能給你們的職業生涯染上洗不掉的污點,就比如剛剛那位先生的那句話。”
就像是逗哏和捧哏一樣,朱迪律師話音未落,被衛燃開啟了免提的手機里,卡洛斯律師也用讓人恨的牙癢癢的傲慢語氣慢悠悠的說道,“我就是那個兒里夾著獨立宣言的法庭惡棍卡洛斯加西亞。
我將立刻動身趕往阿倫敦拜訪當地的警長先生,剛剛那位說我是兒里夾著獨立宣言的法庭惡棍的那位先生。
非常遺憾的通知您,我因為職業習慣開啟了通話錄音。所以在我趕到阿倫敦之后,你最好當面向我道歉,
另外,因為你在我的重要客戶面前對我的侮辱,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聲譽,而且還侮辱了神圣的獨立宣言,所以我們有必要在法庭上好好談談你的問題。”
“我今天該得急性闌尾炎的”
一個黑人女警察看了眼那個臉色慘白的隊友,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也不得不格外溫柔的將刀蜂給攙扶起來。
得益于遠近兩名律師的威懾,衛燃手里拎著個被涼盔撐的變形的相機包,和查西鳳一家以格外體面的從樓上走下來,陪伴著躺在擔架上的朱迪律師,在周圍那些不知道為什么來的似乎和警察一樣快的記者鏡頭面前鉆進了一輛救護車里。
“查先生,請幫我問一下。”
衛燃在外面那位警察迫不及待的想關閉救護車的車門之前,用腳撐住了門柱,先是探身看了眼隔壁另一輛救護車的方向,接著才一邊雙手在肚子上比劃,一邊滿臉擔憂的朝查西鳳說道,“問一問那位可憐的女司機情況怎么樣了我剛剛沒看錯的話,她似乎馬上就要臨盆了。
另外,我不得不問一問,你們美國的福利待遇不是很好嗎怎么舍得讓一位待產的媽媽在這種時候還要出來工作這太危險了,這簡直是對人權的踐踏和對所有偉大母親的侮辱
最后還要幫我問問,那位黑人媽媽是否經濟上有什么困難需要幫助,我雖然不是美國人,但我不介意幫幫那個可憐的女人和她未出世的孩子。”
查西鳳傻嗎他當然不傻
當衛燃把這幾個看似善良實則誅心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拋過來之后,他的心里也立刻有了底氣。
同樣用腳撐住救護車尾部的門板,查西鳳用他這輩子都沒發音這么標準、清晰的英語,將前者的問題,當著那些快要懟進車廂里的鏡頭,一個接著一個的轉述給了那位剛剛松了一口氣正準備關門的白人女警察。
他這邊話音未落,大多數的
鏡頭也像是聞到了姨媽血味道的大白鯊一樣,齊刷刷的將長滿鋒利牙齒的鏡頭對準了那位女警察。
在一陣期期艾艾中,這位女警察最終也只是干巴巴的來了一句“我們會盡全力保證那位女司機的生命安全的,請先去醫院吧。”
“如果她需要幫助,請隨時和我們聯系。”
一臉情真意切的衛燃急匆匆的補充道,查西鳳也立刻以最快的語速,趕在車門被關閉之前翻譯了過去。
在衛燃與查西鳳一家乃至擔架上的朱迪律師以各種方式艱難忍住的笑意中,這輛救護車也開到了醫院。
經過初步的檢查,除了查西鳳和刀蜂各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之外,傷勢最重的也不出預料的只有朱迪律師。
或許是擔心某些問題,那位懷孕的黑人女司機卻并沒有被警察送到這家醫院。
也正因如此,他們也根本無從得知那位試圖殺了他們的女司機的傷勢如何,以及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小崽子是否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