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喀山的第二天一早,衛燃在生物鐘的催促下早早的起床,招呼著一個小時前就已經自己叼著嘴套在門口等著的貝利亞,開始了繞著卡班湖的例行晨跑。
只不過這次,他還和狗子貝利亞才跑了不到兩公里的距離,安菲婭卻駕駛著裝甲皮卡追上來,并且停在了他們一人一狗的正前方。
“上車”
衛燃拉開車門招呼了一聲,貝利亞也在他松開牽引繩的同時,立刻跳上了車廂。
等衛燃關上車門又鉆進副駕駛,安菲婭立刻遞過來一條毛巾說道,“最新消息,昨天晚上果然有人對朱迪律師動手了。”
“讓我猜一猜,這次應該是入室搶劫還是火災”衛燃一邊擦拭著并不算多的汗珠一邊鄙夷的問道,“火災的概率更高一些。”
“確實是火災”
安菲婭同樣一臉鄙夷的答道,“他們簡直和媽媽講的那些睡前特工故事里的美國人一樣死板僵化而且缺乏想象力。”
“朱迪律師現在在什么地方”衛燃繼續問道,“沒有受傷吧”
“多虧了你離開之前給卡洛斯先生的提醒,他在火災發生之前就已經安排人把朱迪一家偷偷帶走了。
所以那場火災除了燒毀了一棟房子之外,僅僅只燒壞了兩個廉價的硅膠假人。”
安菲婭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朱迪律師和他的丈夫已經在去休斯頓的路上了。”
“卡洛斯律師找誰幫忙的”衛燃將毛巾搭在手套箱扶手上問道。
“他似乎是請求麋鹿基金會的那位保羅先生幫忙安排人救下朱迪律師一家的,而且”
“而且什么”衛燃扭頭問道。
“據尼涅爾派去監視的人反饋,保羅先生派過去的人出乎預料的專業。”安菲婭神色古怪的答道,“這是我們之前忽視了的一股力量。”
“專業點兒才是正常的”
衛燃卻一點不奇怪,“別忘了,多米尼克先生的生意里一直有金礦這一項。
更不要忘了,那位不知道是已經上天堂還是已經去地獄里的老先生曾經差點要給美國境內的黑人兄弟們每人發5000塊找點樂子呢,他手里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才說不過去。”
“至少我們不用擔心卡洛斯律師的安全了”安菲婭慶幸的說道。
“一個每天熱衷于找美國警察麻煩的律師能活到他那個歲數,基本上不用擔心他的安全。”
衛燃格外清醒的說道,“放心吧,沒有人敢動那個老家伙,否則他活不到這個時候,而且”
“什么”安菲婭見衛燃不說話,下意識的追問道。
“認識這么久了,我可從來沒見過卡洛斯先生的孩子,更沒聽他提起過。”
衛燃攤攤手,“說不定那也是他的仰仗呢。”
“需要我們調”
“不用”
衛燃擺擺手,“對于朋友,沒必要有那么多的好奇心,還有別的事情嗎”
“早餐吃油條還是包子”安菲婭嘴里蹦出一句格外標準的漢語。
“油條和老豆腐吧”衛燃說完,已經推開了車門。
都不等他雙腳觸地,后排車廂里的貝利亞也立刻用粗大的爪子熟門熟路的扒拉著車門把手,用碩大的狗頭將厚重的車門頂開了一道縫隙跟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