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大塊頭還不忘格外有禮貌的人立而起,用兩只爪子幫忙把車門又給關的嚴絲合縫。
眼瞅著衛燃和貝利亞越跑越遠,安菲婭按動中控屏幕調出一首重金屬音樂,再次踩下油門,開往了平日里經常去買早餐的那家華人餐館。
當衛燃結束慢跑回來的時候,以穗穗為首的幾位姑娘早就已經全被安菲薩拉起來完成了晨練跳操,反倒是小姨和教授仍舊在睡著懶覺。
“我這兩天把手頭的事情忙一忙,然后擠出幾天陪著爸媽回去拜訪一下王叔叔。”
穗穗捏著半根油條,一邊狼吞虎咽般的吃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也記得和查先生聯系一下,讓他幫忙約一下王叔叔。”
“放心吧”
同樣捏著半根油條的衛燃不急不緩的吸溜了一口老豆腐,“等下我就給他打電話。”
“還有,等下你送我爸媽去一下機場,他們還要回伏爾加格勒忙一下那邊的事情,順便準備些送給王叔叔的禮物。”
“這么快就走”衛燃詫異的抬起頭。
“我又攔不住”
穗穗無奈的說道,“而且再住下去,儲藏間里的那幾箱子酒恐怕根本就不夠喝的。”
“也行”衛燃痛快的應了下來。
三兩口吃完了早餐,本來口口聲聲說要去忙工作的穗穗卻跑回房間睡起了回籠覺。
見狀,原本打算給查西鳳打電話的衛燃見小姨和教授還是沒起床,索性招呼著洛拉幫忙,先將儲藏間里的那些行李箱用車子全都拉到了隔壁圖書館的地下室里。
對照著查寧之前發給自己的清單,他先把充當酬勞的那兩臺賓得相機和配套的鏡頭盡數送到了隔壁暗房的防潮箱里。
接著又找出扎克先生當年在戰場上用過的四臺相機,連同他親自從美國背回來的那頂涼盔和打火機、藥膏、輪胎拖鞋以及那支1911手槍和7刺刀全都一一擺在了桌子上。
一番思索,他又將其余那些裝有“禮物”和“紀念品”的箱子悉數推到了當初為了對抗饑餓,擺滿了各種食物儲備的儲藏間里放著。
當他再次回到工作室看著桌子上那幾樣東西時卻難免陷入了掙扎。
不由自主的,他再次取出了食盒,從里面拿出了那尊無頭媽祖娘娘像放在桌子上,將臺燈開到最大亮度打量著。
“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換來多大的幫助”
衛燃暗暗琢磨著,如果未來的某一天,海拉或者魅魔又或者不,不如說尤其最新成立的十七年蟬。
如果未來這只蟬破土而出的時候給自己捅了個意料之外的大簍子,到時候用這尊雕像和那尊金鑄像能換來多大的幫助。
顯而易見,雖然能換來的幫助有多少無從衡量,但如果僅僅因為害怕未來會給自己捅婁子,就讓他放棄海拉、魅魔以及需要等一等才能發揮恐怖戰斗力的十七年蟬,他顯然是不愿意的。
一切原罪皆因貪婪
衛燃喃喃自語的同時,將這尊雕像又重新塞進食盒勉強扣住了蓋子,隨后將其收回了金屬本子。
他如此急迫的準備進入這段歷史自然是有他的考慮。
首先朱迪律師已經遭遇了又一次警告意味十足的謀殺,所以他必須在這暗殺可能找上自己之前,調查清楚那位已故的攝影師到底有什么秘密,來讓自己掌握些主動權。
畢竟,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萬一朱迪律師真的嘎了,到時候換個人上位要終止這次委托并且收回那些東西,那可真就是肉沒吃到惹一身臊了。
其次,小姨急著回國和王備戰見面。如果在這之前掌握了真相,到時候剛好趁著回國的機會,和查西風以及他的妻子麥莉太太打聲招呼,讓他們也能有個準備。
第三嘛,他已經決定把9月份為了戈爾曼的假死對自己的謀殺懸賞一并栽贓到這件事的幕后主謀身上了,自然要早早的做準備才行。
一邊暗暗琢磨,衛燃一邊在便利貼上寫下了準備做的事情貼在了桌子的邊角,免得到時候自己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