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去世了”
黎友福嘆了口氣,“在我和我的媽媽去美國之前,他就去世了,被法國人殺死的。”
“抱歉”
衛燃的嘴巴里擠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歉意,這間四面透風但卻一點不涼快的木板房里也陷入了安靜。
等他們三人都換上了安格斯送來的虎斑迷彩,安格斯也拎著一個工具箱和一個銅皮炮彈殼走了進來。
見狀,衛燃和扎克對視一眼,各自穿戴好掛滿了各種物件的手槍腰帶以及相機,相繼走出了這間暫時屬于他們的駐地。
“你猜那個女孩和特洛耶說的什么”扎克一邊調整著手里的徠卡相機一邊自言自語般的問道。
“不知道,我聽不懂越難語。”衛燃如實答道。
“我們各自去逛逛吧”
扎克晃了晃手里的相機,“或許這座營地里就有答案呢。”
“但愿吧”衛燃說著,同樣拿起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美能達相機。
暫時和扎克分開,他在這營地里閑庭信步的逛著,漫無目的的尋找著自己感興趣的內容。
一路走一路逛,他已經放下了剛剛舉著的相機,手里也多了一個仍舊裝著西鳳酒的銀制隨身酒壺。
當這一壺酒被他喝的差不多的時候,他也發現,這座營地別開地處荒野,但內部卻稱得上五臟俱全。
除了被嚴密保護,即便憑借記者證也無法進入的水井、糧庫以及彈藥庫和油庫。
這座營地里還有理發店、裁縫店、維修廠、小型藥店、商店甚至咖啡館和一座能為越難人英文教學的學校和教堂。
當然,這些規模都不算大,比如那座學校,甚至都不如衛燃三人住的木板房子大。
即便如此,這座位于營地外圈的小房子,還兼顧著教堂的功能。就連那位牧師,都在客串著教師的工作。
用毫無價值的代金券雇傭裁縫店里的越難婦女幫自己把剛剛脫下來的衣服,以及繳獲來的56式子彈袋全都仔細清洗一遍。
無端想起法國境內某座裁縫店的衛燃轉而又從藥店里買了一瓶高濃度的酒精灌滿了隨身酒壺,接著又買了幾瓶冰涼的可樂,灌滿了金屬本子里的英軍水壺。
等到夜色將近,當他拎著用最后幾張代金券買來的啤酒、可樂、冰激凌以及一些肉罐頭返回他們的木板房子里的時候,黎友福已經給安格斯的那支榴彈發射器的槍托兩側各自鑲上了一塊銅皮。
這兩塊蓋住了彈痕的銅皮不但被打磨和槍托格外貼合,而且還鏨刻出了諸如蓮花以及一個尚未完成的臥佛紋飾。
只看桌子上那些由安格斯端過來的飯盒里豐盛的飯菜就知道,這位無牙仔對黎友福的手藝格外滿意。
“扎克呢他還沒回來嗎”衛燃放下買來的啤酒等物問道。
“他正在和排長先生聊天呢”
安格斯說話間已經打開了一瓶冰涼的啤酒灌了一大口,“恐怕還會留在那里一起吃個晚餐吧。”
“你們隊的排長”衛燃招呼著黎友福在餐桌邊坐下來問道。
“對”
安格斯點點頭,“喬治吉布森先生,不過我們更習慣稱呼他野豬喬治。”
“噗咳咳咳”
衛燃抹掉從鼻孔里噴出來的啤酒,一番劇烈的咳嗽總算喘勻了氣兒之后問道,“你剛剛說他叫什么”
“喬治吉布森”
“后面,我是說他的綽號,野豬喬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