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拉起脖頸處纏繞的熱帶圍巾遮住了口鼻,衛燃抓起那臺本就屬于他的美能達相機,動作迅速的調整好鏡頭便開始了抓拍。
這一次,他的取景框不但囊括了噴灑橙劑的直升機和正在開火的直升機,還給那些尸體以及尚未焚毀的房子,乃至離得最近的,那個年輕媽媽無神的眼睛全都留出了些許的空間。
等他拍完了這臺相機里的膠卷并且將其裝進密封筒里的時候,一架休伊直升機也降落在了距離他們不遠的位置。
“我們走”
扎克根本不管遠處的那些含棒士兵,以及被他們抬著準備登上飛機的傷員,招呼著衛燃和黎友福,憑借著仍舊掛在脖子上的記者證第一批登上了機艙。
“好人扎克”
機艙里,帶著醫療兵十字鋼盔的安格斯熱情的打了聲招呼,“剛剛我就看到你們了,玩的怎么樣”
“過于刺激了”
扎克大聲回應道,“這里有我們的位置嗎”
“當然”
安格斯說著,甚至將一側最靠近機艙門口的位置讓給了他們三人。
“布拉德他們不在這里吧”直升機的駕駛員大聲問道。
“不在這里”扎克大聲給出了回答。
“馴獸師隨便裝上兩個傷員我們快點離開吧”直升機駕駛員大喊著提醒道。
“收到”
安格斯比了個ok的手勢,等那些含棒士兵跳上來兩個看著傷勢最重的傷員之后,立刻連連擺手沒有空位,隨后便招呼著駕駛員升空離開了這里。
讓衛燃三人沒想到的是,安格斯卻并沒有對那兩個含棒傷員進行任何的救治,僅僅只是幫他們各自扎上了一支嗎啡,隨后竟然招呼著衛燃幫忙,將第一個肚子中槍的扶起來,接著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他的傷口便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過后,安格斯擺擺手,示意衛燃幫忙把這名救治失敗的傷員拖回了擔架。
“這個我來怎么樣”
衛燃指著另一名仍舊還有意識,此時已經一臉驚恐掙扎著試圖爬起來的士兵問道。
“當然”安格斯無所謂的點點頭,調轉槍柄遞給了衛燃。
“砰”
衛燃接過手槍,抵住這名士兵腹部的傷口扣動了扳機,隨后將手槍還給了安格斯,又和對方一起,將這名救治失敗的傷員送回了擔架。
見扎克和黎友福都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安格斯聳聳肩,將那兩枚彈殼踢出機艙外面,理所當然的大聲解釋道,“傷勢太重救治太麻煩了,這樣他們減少痛苦,我也不用換衣服了。倒是你,維克多,你怎么”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衛燃理所當然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現在我們是更好的朋友了。另外,你的醫術好的簡直出乎我的預料”
“謝謝你的夸獎,我的好朋友”
安格斯呲著缺少一顆門牙的燦爛笑臉,裝模作樣的行了一個沒有摘下頭盔的脫帽禮,隨后一邊來回做著挺腰的動作一邊問道,“昨天你們玩的怎么樣”
“他們兩個被嚇壞了”
扎克哈哈大笑著嘲諷著衛燃和黎友福,隨后一臉炫耀的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再次復述了一番,順便也提及了布拉德等人仍在含棒人營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