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低聲催促道,“然后我們找個空氣沒這么差的地方扎營好好休息一下。”
經過他的提醒,這倆記者像是才恢復了嗅覺一樣,立刻緊緊的抿著嘴,動作麻利的將挖出來的泥土又填了回去。
將泥土踩實,衛燃仔細的對其進行了k系偽裝,隨后三人不約而同的舉起了各自的相機,對準那棵掛滿了尸體的榕樹各自按下了快門,并且默契的用相機取景框的邊緣最不起眼的位置,籠罩了剛剛掩蓋好的土坑。
然而,幾乎就在他們放下給自舉著的相機時,他們三人正前方不足一米的位置卻炸開了一團泥土
“砰”
幾乎同一時間,三人也再次聽到了一聲近在咫尺的槍響
這一次,還不等三人做出任何的反應,一個穿著黑衣黑褲,頭戴涼盔,肩頭不但背著一個“蛤蟆”背包,而且還掛著一支72火箭筒和一支毛瑟狙擊步槍的小個子女人,已經舉著一支ak步槍從草叢里站了起來,用只有黎友福能聽懂的越難語大喊著什么。
“她讓我們舉起手來”黎友福緊張的說道,“否則她會立刻開槍殺了我們。”
“照她說的做”
衛燃低聲提醒了一句,緩緩放開手里的相機,隨后將雙手舉了起來。
倒是扎克,這個虎背熊腰不知死活的哥倫比亞廣播公司記者,竟然先朝著對方按了一下快門,這才痛快的舉起了雙手。
與此同時,那個女游擊隊員也走近了些,警惕的用越難語再次說了些什么。
“她讓我把你們的武器都取下來丟到地上”同樣舉起手的黎友福翻譯道。
“照這位美麗的女士說的做吧”扎克無所謂的說道。
“你哪只眼睛看出她美麗的”
衛燃沒好氣的嘀咕道,此時,站在他們三人五米外的那個女游擊隊員不但戴著涼盔,而且她那張臉上都涂著黑色的泥漿,這都能看出“美麗”才有了鬼了。
“所有的女士都是美麗的”扎克無所謂的說道,同時任由黎友福拿走了他的武器。
等衛燃腰間的手槍以及肩頭的榴彈發射器也被黎友福摘下來,按照那個女游擊隊員的命令放在遠處,后者也再次用越難語發出了命令。
“她讓你們背對著跪下來,讓我銬住你們的雙手”
黎友福翻譯的同時,那個女游擊隊員已經單手伸到背后,從背包的側面取出了兩副手銬丟了過來。
看了眼對方自始至終搭在扳機上的手指頭,衛燃明智的沒有選擇冒險反抗,轉身跪在了剛剛埋東西的土坑正上方,任由黎友福撿起手銬,將自己的雙手反銬在了背后。
等他把扎克的雙手也反剪著銬好,那個女游擊隊員再次說了些什么,黎友福也一邊背對著她跪下來一邊翻譯道,“她讓我也跪下來。”
話音未落,那個警惕的女游擊隊員也走過來,用一副手銬銬住了黎友福的雙手,隨后還不忘謹慎的檢查了一番衛燃和扎克的手銬,并且幫他們捏緊了一些。
感受著死死貼著肉皮的手銬,衛燃不由的暗暗嘆了口氣,這個松緊程度,他就算是讓自己的手腕和拇指脫臼也不是那么容易掙脫的。
直到確定將三人銬的足夠牢靠,這個曾經遠遠見過一面的年輕女游擊隊員這才明顯松了口氣,伸手從黎友福的腰帶上取下一個水壺,擰開蓋子灌了一氣兒。
緊接著,她又對三人的背包一頓翻找,撕開一塊從衛燃的屁股包里發現的壓縮餅干便開始狼吞虎咽,似乎根本就不受周圍彌漫的尸臭味的影響。
“特洛耶”
仍舊跪在地上的扎克突兀的開口說道,“把剛剛維克多發現的陷阱如實轉達給那位女士,除了我們埋下的東西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另外,和她說,我們是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戰地記者和攝影師,我們希望能對她進行采訪,我的包里有我的記者證,可以讓她自己拿出來看。”
“你瘋了”衛燃呆滯的問道,與此同時,那個女游擊隊員也警惕的抄起了她的ak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