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黎友福和阮清茶簡略的溝通了幾句,后者卻停下了腳步說了些什么。
與此同時,黎友福也停了下來,衛燃也不得不跟著停下了腳步。
一番溝通之后,黎友福抬手指了個方向說道,“維克多,阮小姐說,如果你想逃,就往那個方向逃吧,等你遇到一條河之后,沿著河往下游走就能找到美國人的營地。”
“你呢”衛燃問道,“我是說,你們兩個。”
“我準備和她一起去幫助我們的同胞”黎友福格外坦然的答道,“另外,我還會找到扎克先生。”
“那就一起吧”衛燃攤攤手,“我肯定能幫上你們的。”
黎友福怔了怔,隨后看向了阮清茶,兩人再次快速溝通了幾句,那個名叫阮清茶的姑娘立刻扭頭跑向了營地的方向。
“謝謝”同樣調轉方向跑起來的黎友福大聲說道。
“你該以越難人的方式表示感謝”衛燃笑著提醒道,“你現在是個越難人了,不,你現在是個查理了。”
黎友福愣了愣,轉而換上了越難語大聲說道,“噶姆恩維克多噶姆恩”
“什么意思”衛燃同樣大聲問道。
“謝謝,是謝謝的意思。”黎友福回答的同時,他的腳步也愈發的輕快了。
“我學會了”
衛燃話音未落卻腳下一軟,“噗通”一聲,以一個狗啃屎的姿勢狠狠的摔倒在地,與此同時,他也毫無準備的感受到了那讓人熟悉又難受的大腦宕機感。
你大爺
被枯枝戳到下巴的衛燃疼的直抽抽,同時卻也聽那個名叫阮清茶的姑娘一邊跑一邊問道,“他怎么了”
老子這是又能聽懂越難語了
衛燃頓時意識到了剛剛那缺德的金屬本子給自己加載了什么模塊,頓時也顧不得血流如注的下巴,連忙爬起來就跑,三兩步便跟上了正準備停下來的黎友福。
“你沒事吧”黎友福大聲用英語問道。
“沒事”單手捂著下巴的衛燃回應道,“不小心被絆倒了。”
“你的美國朋友真的要跟著我們嗎”
阮清茶一邊跑一邊用越難語提醒道,“看在他救了很多傷員的份兒上,現在是他逃跑的最后機會,我不會一次次的放過他們。”
“他們都是正直的人”同樣在狂奔的黎友福用越難語大聲答道。
“轟轟轟”
不遠處突然發生的爆炸打斷了前面的查理和準查理之間的談話,衛燃也在爆炸響起的瞬間,熟練的一手拽著一個停下腳步,強拉著他們貼著一顆茂盛的大樹樹干躲了起來。
幾乎前后腳,伴隨著螺旋槳帶來的強風吹襲,那架眼鏡蛇直升機也揮舞著它的機炮和攜帶的火箭彈一邊清除著叢林里可能存在的敵人,一邊飛往了墜毀的那架偵查直升機所在的方向。
“快跑”
衛燃邁開步子用英語提醒道,“如果你們沒有后續的援兵了,那么很快美國人的救援就要趕到了。”
不等黎友福翻譯完,肩膀受傷的阮清茶便飛奔著超過了衛燃,跑向了火光沖天的營地。
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這片營地已經一片狼藉,周圍破碎的尸體和燃燒彈點燃茅屋碎片幾乎隨處可見。
但唯獨,這里沒有傷員,或者說,這里沒有活口。所有沒來得及逃跑的人,全都被那架武裝直升機輕而易舉的殺死了。
“扎克扎克基德查理你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