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大聲喊了幾嗓子,同時卻也舉起了他的半格相機,朝著這片他以為能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的營地一次次的按下了快門。
看了眼那間他和扎克曾經住了一晚,現在卻已經被點燃燒塌了房頂的茅屋,衛燃看了眼正在焦急的翻找幸存者的阮清茶,彎腰撿起一支染血的56式半自動步槍,試著推彈上膛之后,扭頭朝黎友福提醒道,“特洛耶,我們該離開這里了,而且必須快一點。”
“我我知道了。”
腿腳同樣不算利索的黎友福點點頭,背好那支榴彈發射器,隨后拽著阮清茶的一只手,強拉著她離開了這片危險的營地。
“峴港在什么方向”衛燃突兀的問道。
“峴港”
黎友福愣了愣,換上越難語朝阮清茶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那個方向”
眼眶通紅的阮清茶抬手指了個方向,“讓你的美國朋友快跑吧。”
“帶著她,我們去找扎克。”
衛燃不等黎友福翻譯便邁開了步子,“他肯定往峴港的方向跑了。”
聞言,黎友福眼前一亮,攥緊了阮清茶纖細的手腕便跟了上來。
在頭頂時不時飛過的直升機的轟鳴聲中,三人越走越快,衛燃也在越過一條不足兩米寬的溪流之后,在一片灌木的枝杈上,發現了一根灰紅色的布條。
和黎友福對視了一眼,三人再次加快了腳步,走在最前面的衛燃也用上了在紅旗林場以及季馬那里學來的追蹤技巧,一走一邊尋找著任何的蛛絲馬跡。
很快,他便在一片葉子上發現了幾滴紅色的血跡,繼而又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塊染血的紗布,以及一片美式急救包的外包裝。
“我們跑快點”
衛燃一邊狂奔一邊大喊著,“他們肯定在我們前面,扎克扎克基德查理你們在哪”
“蒙瓏蒙瓏同志”被黎友福死死拽著不松手的阮清茶也大聲用越難語喊著。
“維克多是你們嗎”
這幾嗓子下去,遠處立刻傳來了驚喜的回應。
“是我們扎克,是你嗎”衛燃大喊著問道,同時也快步跑了過去。
“是我是我”扎克驚喜的語氣中幾乎帶上了哭腔。
當拎著56半的衛燃繞過幾棵大樹,他也立刻看到了扎克。
只不過此時,這貨不但雙腳還有鐐銬,而且還被一個繩套套住了一只腳,此時正倒吊在一棵樹的枝杈上呢。
而在他不遠,便躺著滿臉是血,似乎已經陷入了昏迷的查理醫生。
“你們去救扎克”
衛燃在朝著倒吊在半空中的扎克按了兩下快門之后,這才朝著身后晚一步趕來的黎友福二人說道。
不等對方回應,他已經收起相機走到了查理的身旁。
一番觀察之后,萬幸,查理除了臉頰有一道用紗布胡亂纏繞包裹的傷口之外倒是沒有什么皮外傷。
他之所以昏迷不醒,很大可能是因為爆炸附帶的沖擊波造成的腦震蕩。
“他應該沒什么大礙”
衛燃見扎克已經被解救下來立刻說道,“但是現在沒條件幫他縫合傷口,對了,他的醫療包呢我記得他”